陶修收回手,丹凤眼扫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急什么?他死不了!他是受了寒加上情绪激动,引发了心疾。我已经帮他针灸过血,又服了我新研制的强心丸,很快就会醒来的。”
昭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陶修眨了眨眼,好奇道:“那啥...我特别想知道,你们这趟去金桂镇,有什么事能让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谢元洲情绪如此激动?”
秦昭明眸子黑沉沉的,绷紧了嘴角,“跟你没关系。”
陶修没有听到答案,有些悻悻然的耸了耸肩,“那行吧,你照顾你先生吧,我去喝酒啦。”
陶修还未迈出房间,身后传来昭明低沉的声音。
“先生的心疾为什么总犯?”
陶修转过头,语气认真了几分,“这是先天心疾,也就是说谢元洲的心脏天生有缺陷,这种病自然会伴随他终生,他已经算幸运的了,好多先天心疾的人都活不到成年。”
昭明眸色晦暗,“难道没有什么办法根治他的心疾?”
“这个嘛...”陶修眼底微闪:“倒也不是说不能根治,大夏皇陵的镇陵宝树千年龙杉树顶的龙杉果,也许可以试一试治愈他哦。”
昭明的眸子亮了几分,没有应声。
陶修轻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昭明转身跪坐在床榻前,望着元洲毫无血色的脸庞,既心疼又怜惜。他伸出微抖的手指在他脸颊处轻轻摩挲,口中低声喃喃:“先生,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
谢元洲只觉得睡了好长好长的一大觉,睁开眼睛时,目光依旧有几分呆滞。
床榻边的杨平见主人醒来,急忙唤道:“公子,您终于醒了?您的心疾又犯了!唉——”
元洲声音干哑,“水?”
杨平喂他喝了些温水。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喉咙,元洲觉得脑子清明起来,他轻轻擦掉唇边沾染的水滴,“我这次心疾犯了,晕了几天?”
杨平道:“晕了三天,这三天齐安公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您,直到昨夜,陶公子说你已经没大碍了,很快就能醒来,齐安公才急匆匆离开文渊阁,不知做什么去了。”
谢元洲微蹙眉头,晕厥前情景回闪在眼前,心中顿时一阵烦乱,他与秦昭明师徒五年,对其悉心教导,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对自己动了情......
杨平见自家主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以为他心口还疼,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公子,您是不是又难受了,快将这个药丸服下,这是陶公子特意为你研制的强心丸,能够缓解您心疾发作的症状,是救命药啊!”
谢元洲摇了摇头,推开杨平的手,“我现在心口不难受,不用吃。”
杨平刚扶着他再次躺平在床上,门口传来一声夹杂喜悦的声音:“先生,您醒了?”
但见秦昭明急匆匆步入房内,他身上衣服多处破烂,手臂处甚至有几处触目惊心的伤口,整个人狼狈不堪极了。
元洲见他受了伤,不禁用力撑起身子,“你哪里受的伤....”
昭明毫不在意手臂的伤痕,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的掀开,露出十多颗血红晶莹的果子。
他半跪在元洲面前,托起那些果子,“先生,这是皇陵千年龙杉树顶的龙杉果,陶修说此物能根治您的心疾,只要......”
谢元洲瞳孔一缩,语气急促:“你昨夜潜入皇陵,偷盗了龙杉树顶的龙杉果?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大罪!”
昭明眼神坚韧,“我不管什么大罪,只要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