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反应很快,或者他在看到了爆|炸|物处理班的制服时就意识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慌乱,而是冷静地让开了门口:“进来,这门防爆。”
萩原研二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同事。
随后一个也快跑到拐角了,只有他本来就落在最后,又耽搁了一下。一咬牙,他转了个方向,冲向了那道门。
——只要有一点点希望谁想死呢?
“滴滴——”身后传来催魂的声响。
计时器归零。
青年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萩原研二是最了解炸弹威力的人,他很清楚,就算是防爆门,但墙体却承受不住爆炸的冲击。
所以,他第一件事,抓住了青年的手腕,用力将他推到了窗口,距离门最远的位置。
“轰!”
剧烈的爆炸响起,大门巍然不动。
下一刻,整面墙被炸飞,碎石飞溅,瞬间将萩原研二掩埋。
“哗啦~”余波将窗户的玻璃全部震碎,烟尘顺着出口扑了出去。
“咳咳咳咳……”青年咳嗽着问道,“喂,活着吗?警官先生?”
无人回答。
“麻烦啊……”青年喃喃自语。
爆炸虽然结束,但这一层楼的结构被完全破坏,不时就有坍塌发生。
青年走到倒塌的墙体前,搬开一些砖头,露出萩原研二满是血的脑袋。
他的手指按在颈动脉上,眉头微微一动,但表情更严肃:“活着,但也就是比死了多口气。看你运气了……”
“好惊险。”安室透捧着奶茶,听着也觉得惊心动魄。
“我昏迷后的事是后来悠和在现场善后的小阵平告诉我的。”萩原研二感叹,“小阵平说,那些隔音板不但加固了墙体,而且倒塌的时候形成了空洞,没把我真正活埋,所以才捡回了一条命。”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安室透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
“大难不死的话,我们俩都是。”萩原研二一耸肩,又指指月见里悠,“这家伙,左手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脑震荡,还把我从废墟里挖出来,自己也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安室透震惊地看过去。
原本听那种描述,还以为月见里悠因为萩原研二的关系,伤得没多重呢。
“一点皮外伤而已。”月见里悠笑笑,撩起了头发,露出额头左侧一道浅浅的疤,“这里是当年被碎玻璃划的。别的还好,就是血流进眼睛里太碍事了。”
安室透:……
“小阵平说,当时我们都欠你一声谢谢。”萩原研二认真地说道,“可惜你直接被送到了另一家私立医院,一直没机会。”
“不用,我当时也在大楼里,如果不是你,可能爆炸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月见里悠摇了摇头。
“但是,如果你不出来,在里面的卧室,再加一道防爆门,或许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萩原研二说道。
月见里悠想了想,说道:“一死一伤换成伤两个,我还是赚了对不对?”
萩原研二一怔,笑了出来。
“当时是我爷爷把我带走的,但是你们警察都会被送到警察病院。”月见里悠解释了一句。
“怪不得你们关系好。”安室透吐出一口气。
“但是……会在家里搞防爆门的,是多被害妄想症啊。”萩原研二吐槽了一句。
“既得利益者的你没资格吐槽。”月见里悠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