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可今年这般怪的雪,也没人说的话来年是什么景象。
小鹿和羊儿窝在叶溪的炕脚下蜷缩着打瞌睡,叶溪绣好了一张帕子,正拿着剪刀剪线头的时候,厘哥儿上门来了。
带着李习一块儿,叶溪瞧了,赶紧让他们屋里坐。
厘哥儿道:“是来买你家猪的,李二打算明天去镇上卖肉咧,年集过了明天可就要收尾了,今天便要来卖了猪回去杀。”
叶溪也不好再留,带他们去了猪圈,林将山是用稻草给猪圈遮了半个盖子的,又天天都在打扫猪圈,两头猪看起来膘肥体壮,白白胖胖的。
李习笑道:“林夫郎养的好,这猪比旁家的都要肥实,猪皮也要光泽些。”
叶溪笑了笑:“勤快些就成,每日掺上些猪草和谷糠一起熬,又扫扫猪粪,这猪能吃能睡了,自然要长的好些。”
厘哥儿在一旁道:“你真是养什么成什么咧,你家那母羊也养的好,奶水足,你给我送的羊奶让我喝的倒是胖了一圈儿了。”
叶溪道:“若你喜欢便再给你送,横竖这羊奶我一个人也是喝不完的。”
厘哥儿摇头:“你若是有多的,便到村里卖去,奶水不足的婶子们也是愿意买上一壶喂自家娃崽的,能得几文钱也是好的,我就不喝了,再喝我怕是绣的喜服都穿不得了。”
叶溪捂嘴笑他,两个人在猪圈外说说笑笑的,李习已经翻进了猪圈,杀猪的人身上自带着煞气,猪见了便嗷嗷着往后面躲。
叶溪问:“可看好了要哪头”
李习道:“横竖都是好的,哪头都行,等着林大哥和叶大哥两人回来帮我搭把手就成。”
等到申时,林将山和叶山便出了摊子从镇上回来了,知道李习要来买猪,两人便撸了袖子来搭把手。
叶溪和厘哥儿是不敢看的,躲在屋子里看着三个壮汉将一头猪从绳子套了脖子从猪圈里推了出来,放倒后用绳子捆了四个蹄儿,膘肥的猪就躺在院儿里尖声嚎叫着。
又去找了村里有大秤的人家,花了五文钱来帮着过了称,足足有两百一十斤。
毛猪是八文钱一斤,屠户们收回去宰杀后,拉到镇上去摆摊子要卖十二三文钱一斤,赚的就是每斤猪肉的差价。
李习是个知恩的,用板车推着猪走时,还道:“等我宰了猪,托厘哥儿给林大哥你们送些下水来。”
叶溪等人也不是个占便宜的,叶溪笑道:“莫要这般劳烦了,你都带着去年集卖了多赚些银钱才是,到时候你与厘哥儿成了家,咱就是山邻了,近了好走动,你日后再有这些东西拿来送我们也不迟的,明日你出了摊子,下午得不得空,来替我杀头猪。”
“林夫郎你叫我来,我定是来的!”
李习和厘哥儿便推着猪走了,叶溪便留自己大哥吃饭,“我晌午就炖上鸡汤锅子了,大哥留下来用饭罢,回去的时候给嫂嫂盛一碗回去。”
叶山头疼道:“你嫂嫂近来害喜严重,闻不得这些荤腥,连带着嫌我身上的味儿也重,不肯跟我待一块儿,我也是没法子,我这几天整日搬腌肉腊肠的,身上沾了腥味难免,可也不能熏着你嫂嫂了,这鸡汤我也是不喝了。”
听了自家大哥的抱怨烦闷,叶溪和林将山笑了起来,劝着自家哥哥多让些,待这妇人害喜的时候过了,便好了。
院儿里的人都走了后,叶溪便和林将山去将猪圈收拾了下,冬季天色黑的早,两人洗手开饭了。
鸡汤在锅里焖了一下午,掀开锅盖来,鸡汤金黄漂着油花,鸡肉已经炖的脱骨软烂。
叶溪给林将山夹了块儿鸡肉,自己则是尝了一块儿菌子,吸满了鸡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