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风愣了一会儿,他还没退烧,一时半会没听明白费真说的珠宝鉴定书是什么意思,他又不说话了,费真疑心何明风是故意的。
费真是白之简分配给他的助理,早一个月就待岗了,她的老板很肯定赵燕会回来管公司,所以费真这一个月都在接触赵氏的合作事务,直到昨天,她才受到赵燕给她派来的第一个任务。
她不太懂赵燕为什么要她来处理房租合同这种小事,带着珠宝鉴定证书过来很像圈子里打发情人那套,这只是她的猜想,反正是老板自己的私事,她只要办好了就可以了。
就比如说,珠宝鉴定证书一定要亲自交到何明风手上。
何明风看了一眼时间,他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声音沙哑难听,和费真说的这几句话已经够费劲了。
这些如麻线团的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既然要断那就断感觉,赵燕的镯子他找个时间寄给魏臻,让魏臻还过去不就行了。
“六点钟有时间,你是要找搬家公司的过来对吧?”他问。
费真:“好的六点钟,是要叫搬家公司过来。”
“希望九点之前把东西收拾完。”
费真答应好了之后何明风也不和她说废话直接把电话挂断,他还在发烧,喉咙里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吞一下口水都疼得受不了。
他路过赵燕的房间,这次门不再是关上的,大大方方向着过道敞开,何明风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朝里面看,赵燕的东西如昨天那样放着,只有床上的被子被踢到床脚,赵燕的电脑都在那里。
他不清楚赵燕有没有离开,所以简单地看过之后他就下楼喝水。
沙发还湿着,泡了一夜加上大半天估计是不能再要,厨房的玻璃碎片还在那里,地上还有他流的血,已经氧化成红褐色的血痂,水池中也都是他的血迹。
院子经过一天一夜的摧残,积满了雨水,叶子被冲到下水道口堵着,到处都是黄色的泥水。
从厨房看去,蔷薇花的藤曼从墙上掉下来,张牙舞爪地铺满了地面,让人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何明风喝了几大杯温水喉咙才舒服一点,他吞了颗退烧药,还在发烧的话会抑制不住地想睡觉,他突然想起自己钓的鱼还没收拾,一直放在摩托车上的箱子里。
走到车位他出了一身的虚汗,刺鼻的鱼腥味冲击着他的嗅觉感官,他胃里是没有东西的,闻到这个臭味他直犯恶心,退开两步跑到墙边吐了两回酸水,他恍惚中鼻子都恢复正常。
连带着装鱼的箱子丢到垃圾桶,他手脚发软,在街上歇了半天恢复了点力气回去的。
四点多了,今天又凉了一点,他吹了风头痛得厉害,到厨房又喝了杯热水才好点。
打开中央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他把自己的被子搬下来等外卖,给保洁打电话上门来收拾,做好这些后他把自己藏到了被子里,空调的暖风一吹,他眨着眼睛不停打着哈欠。
他感觉才合上眼睛,门铃就响了,同时电话的铃声也想起来。
何明风踩着拖鞋开门接过外卖,或许是他的脸色太过难看,外卖小哥很好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何明风回绝说不需要,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