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睡觉,挪着屁股离赵燕远了点,很快这个人又追了上来,何明风不想和他吵和他闹选择了容忍赵燕这一时的得寸进尺,结果他挪一点赵燕就蹭过来一点。
何明风烦不胜烦睁开了眼睛,他眼里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原本看着带着点凶意的眼也带上了柔软得不可明说的情谊,赵燕呼吸一顿,抬起何明风的下巴就像要亲过去。
竹子如弦一般紧紧的,刚直的绷起,何明风咬肌鼓动着,语调中又一种拿赵燕无可奈何地死意:“性骚扰吗?你要不还是shang我吧。”
赵燕清醒过来,谁遇到喜欢的人这么看着自己都会被迷住,心底的欲念就会变成表象,可这不是他轻薄何明风的理由,之前他们的亲密都是双方愿意的,或者带着点旖旎色彩的半推半就,如今何明风明确地拒绝了,他就绝对不可以再出做这种事。
“你这是算什么啊?你都清楚我不会答应的,你非得把一切越搞越麻烦吗?”
他是真的困了,闭上眼不再和赵燕玩儿猫捉老鼠的弱智游戏:“热,把空调打开。”
赵燕手往床头摸没有找到,他不得不撑起身来找,翻来覆去也没有,他问何明风放在哪里了。
何明风正烦着他,听了他的话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趁着赵燕叮呤哐啷地找东西又重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结果这人像是要故意折磨他,他不说就不要他睡,东西重重拿起又重重放下,何明风好不容易有的那点睡意又要被他吵没了。
他拿起还有半杯水的玻璃杯砸在地上,坐起来满脸的阴翳,眉头1狠狠地皱在一起,看向赵燕的眼神中全是赤裸裸的,不屑于遮掩的不耐烦。
“滚出去!”
一瞬间空气都凝滞了,在赵燕回南平之前,何明风从来没觉得脑子这么痛过。
他如一条脱水的鱼用力呼吸,手脚发麻,眼中的赵燕的身影也变成了重重叠叠的好几个,他头脑发昏只觉得天旋地转。
赵燕一直看着他,眼见着他的脸从发怒的薄红变成了苍白的颜色,嘴唇的颜色应该也是很淡的,可他刚才咬自己咬得那么用力,在这么白的脸色对比下显得红得不正常。
他冲过去把要从床上倒下的人扶住,赵燕晃着何明风的肩膀意图让他清醒过来,一点用都没有,何明风瘫软无力的被他抱在怀里,脑袋从赵燕的肩头滑落。
“阿风?阿风!”
赵燕叫不醒他,一边抖着手拿出手机打车,一边跌跌撞撞地带着何明风下楼,他太心急了,需要输入地址时他竟然没有想起来,无措地看着这个房子里的所有东西,生出了完全不真实的荒谬感。
好在他的手机开了自动定位,赵燕很快回过神输入了最近的医院,带着何明风下楼他一脚撞在了桌脚上,他没有穿鞋,一股锥心的疼从脚趾蔓延开。
他本想低头看看撞成个什么样了,但怀里没什么重量的人还昏迷不醒,赵燕匆匆穿好拖鞋带着何明风往外面走,哪知何明风这傻逼把他的鞋全都收起来了,他穿上何明风的比自己小的,露出半个脚后跟的拖鞋踉踉跄跄地走着。
痛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要是有人在痛的时候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那就不会感受到当时有多痛了。
时间从一倍变成了两倍,明明只要十分钟,赵燕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死死地盯着何明风的脸,不断地,不厌其烦地将手指放在何明风鼻子下面感受他的呼吸。
司机的表情也逐渐凝重,他踩下油门带着赵燕和何明风一路飞驰到医院,赵燕下车脚上几乎没了力气,摔了一跤差点跪在地上,还是司机好心地把他扶起来,帮着他带着何明风进了医院。
赵燕还没进去就开始喊:“医生!医生!”
他一直重复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