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天过去,她就变得很憔悴,脸色枯黄,表情呆滞。
半夜何明风下来喝水,看到白之衡坐在沙发上,她的卷发早就散开了,杂乱地披在脑后。
“你们怎么搞到一起的?”她抬头,白之衡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给我一支烟。”
何明风翻了翻抽屉,找到一包赵燕藏在这里的香烟,连带着打火机一起丢在茶几上。
她看起来有什么话要说,很不熟练地点燃了烟,抽了半口就被呛得咳嗽,看上去撕心裂肺,何明风站着看了她一会儿,进了厨房倒两杯水出来。
白之衡没有说话何明风也不说话,他慢吞吞地喝了一半的水,挂在墙上的钟响了两声,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是不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何明风的瞌睡在听到这句话给笑没了:“我对他说什么了?你不应该想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吗?还有,我和赵燕的私事跟你没关系,与其问我是怎么和赵燕搞在一起的,不如问问你自己是怎么出轨的。”
他说出来的话难听的要命,何明风觉得白之衡可笑,她明明什么都有还要去作死。
“要是说这些的话还是早点睡吧。”
他起身准备离开,被白之衡叫住:“你要不要听听赵燕的事?”
何明风反问:“我为什么要从你的嘴巴里听他的事,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信你说的?”
“你要真不想听还问我干什么,我要是你我直接就走了,因为赵燕很少和你说他的事,你不了解他,但你又在意他。”
白之衡做的事虽然蠢,但她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她的话大差不差,赵燕确实很少说他的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关于文山的事,何明风受着他的边界也绝不会主动去问,不问又不是不好奇,他看到的都是赵燕愿意给他看到的,可他的过往究竟是怎样的,何明风没有地方得知。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让我走。”
何明风挑挑眉,从来就没有人拦着白之衡不让她走,不过是他自己胆子小,害怕自己偷偷离开赵燕会报警,她自己心里明白,赵燕不把她送进去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要活命的人总是会生出一些飘渺的希望。
何明风不打算戳破,回到沙发坐了下来,只开了两盏壁灯,他坐在阴暗处。
“赵兰屏开了个公司,赵燕从小不缺钱也不缺人陪他玩,在学校在外面有的是追着他的人。”
“他和你说过吗,他有个发小,从小一起长大,满打满算认识二十四年了,前两年出国留学后他们应该有段时间没有联系。”
她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何明风:“我不明白他就算是个同性恋,为什么看得上你,他比你优秀多了,今年就会回来学着接手家里的公司。赵燕小时候还开玩笑说要娶他做老婆,魏臻倒是很喜欢赵燕。”
“高中那会儿我叫他们吃午饭,他们接吻了,等魏臻回来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何明风的手指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没睡醒的懒意:“谁说我和赵燕在一起了,大家都是玩玩,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自以为是能挑拨什么,我和赵燕闹翻难道他就放过你了?”
“生什么气。”白之衡带着快活地笑。
何明风紧绷的背骤然放松,半垂着眼:“所以呢?”
“赵燕要是真喜欢你,他奶奶的东西为什么不给你呢?他为什么不告诉你魏臻的事?因为他不在乎,就像包养的情人一样,有的给钱就好了,复杂一点就像你这种人花点心思,等他觉得你没意思了拍拍屁股回文山,大家都知道赵燕会和谁在一起。”
“说了这么多,你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