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反倒显得做作了。
陆景策笑了笑,“被看穿了啊。”
“你心机颇深,又想用这样的法子将我引回来,陆景策……”怜枝深吸一口气,“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陆景策垂下眼皮,“因为……我后悔了。”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样简单,他后悔了。
“我想回到你身边。”
不过是三年,他便生不如死了,比起这样永久的分离,似乎……似乎看着沈怜枝爱他也爱别人,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至少他们仍然在一起啊。
***
陆景策能回到沈怜枝身边,怜枝自然是很高兴,他依然是“死”了,可新帝年幼,不能亲政,便由长公主殿下垂帘听政,至于陆景策,便与怜枝回了当初他替沈怜枝安置好的宅子。
陆景策会跟着来,也是在斯钦巴日意料之中,他尽管是不乐意到了极点了,却也只能咬牙切齿地装作没看见——无法,这三年,他虽然与怜枝朝夕相对,却也知道沈怜枝心里还有个放不下的人。
能有这三年,已是他的福分,斯钦巴日不得不知足,知道自己不能再贪心——
陆景策也贪心,后果就是,被他捡来这三年,还差点永远地与怜枝分道扬镳。
他恶狠狠地想,当初那么铁骨铮铮信誓旦旦的,如今还不是后悔,吃起了回头草。
虽然无法阻止陆景策回来,恶心下他却不是不行,是以在怜枝去看望陆景策时,斯钦巴日总有些花招,沈怜枝对他有愧,也会装傻过来,是以这招斯钦巴日屡用不爽。
也不知是不是遭了报应,今个儿还真疼起来了,肚子疼头疼,身上一阵阵发冷,斯钦巴日请家仆去陆景策那儿叫沈怜枝,谁知却被打回来了——说外头冷,不去,实在难受请个大夫看一看。
斯钦巴日怒火中烧,硬捱了一个晚上,才等来了沈怜枝,他还算有点良知,提了个食盒过来,怜枝坐在他身边,怯怯问:“你……你好点没有?”
沈怜枝也看出来,以往斯钦巴日称病却是红光满面,今时今日却是脸如白纸,怜枝问他:“怎么回事儿呢?”
“什么怎么回事儿,你就知道你的景策哥哥,哪一天我被他毒死了,你都不知道!”
“你别乱说话…”
“什么我乱说,你就帮着他,我的命就不是命,你把他找来,我们当年对峙!”
沈怜枝劝他:“他好心好意亲手做了顿饭,你这么说他,表哥又要难过……”
“就他会难过,我不会难过?你把他找来!”
沈怜枝忸不过他,只好让人将陆景策带过来,这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一定是陆景策在斯钦巴日的碗里动了手脚,沈怜枝与他道,“你说实话,这回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陆景策死活不认,这斯钦巴日立刻暴跳如雷,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怜枝恍惚间仿佛又看到刀光剑影,怜枝尝试劝了两句却是无人理会,只好重声一叹——转身离去。
他又想起那位沈兄的话,“家有两位夫人,大夫人看似贤良,实则心机深重,二夫人脾气火爆,不好应对,这日子过的可……”
“真没劲呐。”沈怜枝背手摇了摇头。
他预备像所有深受家宅之苦的男人一样出去散散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