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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自然避不了缠绵。
两人依偎在一起时,不由聊起从前的事,怜枝忽然想起斯钦巴日从前着汉服,束发的模样,于是轻轻地笑:“你还是穿胡服时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斯钦巴日语气幽怨,“你又不喜欢。”
“你笨呀。”怜枝笑,“笨手笨脚的,梳头发梳的四不像。”
斯钦巴日腻着他,“等你能看得见了……你给我梳。”
怜枝便笑着点头。
斯钦巴日坐正了身子,又侧了侧,他无比专注地注视着沈怜枝,目光一动不动,“沈怜枝……”
“你知不知道,你欠我好多事?”
“我会一件一件的,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他说的这样郑重,反倒将怜枝逗笑了,怜枝凑过去,挨着他的耳畔,“你怕什么?我还会赖你不成?”
“谁知道啊。“斯钦巴日声音闷闷的,他抱着沈怜枝的腰身,轻闻他身上清浅的香气,他的声音变得逐渐沙哑,“你撒谎成性。”
怜枝没有回话,静谧一隅中,斯钦巴日的呼吸声变得愈来愈沉,落在耳畔的呼吸烫的灼人,沈怜枝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却又被斯钦巴日紧揽回身边,怜枝一手向下,摸到斯钦巴日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于是他知道,斯钦巴日又起了欲。
斯钦巴日对沈怜枝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总是令怜枝难以招架,怜枝有时也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斯钦巴日吻他下颌,粗喘着吻,情到浓时,斯钦巴日忽然开口——
“沈怜枝,你再与我成一次亲吧。”
“真真正正的。”斯钦巴日说,“按照你心里想的来,我都听你的……”
怜枝两只手攀着他的脖颈,脸颊潮红,气喘吁吁,“啊……又在说些什么…我们现在,又与成亲的…有什么分别。”
“不一样。”斯钦巴日不断地吻他,像在撒娇讨好,“不一样,不一样……我要你与我成亲。”
“我要你永远都不与我分开。”斯钦巴日说。
沈怜枝不知他是真心的,还是情到浓时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话,他也无法去分辨,整个人起起伏伏……
斯钦巴日的一只手掐着沈怜枝的腰身,最最虔诚的吻落在他眉间,沈怜枝双眼涣散的,斯钦巴日又去吻他眼皮,“你睁开眼睛,你睁开眼睛看我,看我——”
“看我这个人,看我这颗心。”
他说无数遍爱,沈怜枝被斯钦巴日捉着手摸向胸膛,光滑的皮肤上,有一道凹凸不平的浅痕,看不见的时候,触感更加鲜明,爱与恨都化为实质,使人为之疯狂。
怜枝手腕一顿,呼吸略沉,被烫到似的想抽回去,又被迫硬生生地按在原地——
“我说我好全了,实则是骗你的。”斯钦巴日俯下身来,“好痛……”
你心疼心疼我,沈怜枝。
“你别在骗我了。”
斯钦巴日一句一句问他,“好吗,沈怜枝,好吗……”
“好吗…好吗……”
一道白光闪过,在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中,怜枝做下了永久的承诺。
或许是斯钦巴日的那些念头实在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