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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英俊的,面容有如刀削斧刻一般锋利的面庞,披散在脸侧的浓黑的发竟然将他的脸映衬出几分神秘来,而再向上……

这个人,他有一双绿松石一般深邃的眼睛。

沈怜枝看着他,定定的,十分冷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怜枝再醒来时,自己并非在太液池的凉亭边,而是在椒房殿暖和柔软的床榻上,屋里头站了一大群人,生生的将这还算宽敞的屋子给挤的没边了。

床边也守着好些人,几个被陆景策差遣去“伺候”沈怜枝的太监婢子们战战兢兢的站在床榻边上,还留了处空位给替怜枝把脉扎针的老太医。

那老太医摸着山杨须,许是年纪大了,说话神神叨叨的,“殿下郁结在心,又骤然受了惊吓,浊气攻心,下官这就为殿下开个方子,好好调理……”

怜枝晃了晃脑袋,只记得自己晕倒在池边,后头在发生了什么,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恰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怜枝听到了陆景策身边那聒噪大太监的尖利声音——

“摄政王殿下到——”

干脆直接喊皇上驾到算了,怜枝暗忖道。

门扉被人推开,陆景策绷着脸自外走入,他身上还带着一股夜里的寒气,凑近时叫怜枝不由抖了抖,他蹙起没来,没什么好气地开口:“你走开。”

陆景策顿了一顿,脱了外衣让人拿到暖炉边上烘着,又自然而然地坐在怜枝身边,两侧宫人与那老太医都从善如流地往边上退了退,为他二人空出位来。

陆景策接着怜枝的手,很是关切到,“哥哥听闻你晕在太液池边,怎么了?”

“说是惊吓……”陆景策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医,又抬眼看向怜枝,温和问道,“什么惊吓?“

沈怜枝不大想理他,将手抽回来,缩回床上将被褥将整张小脸都遮住了,陆景策听闻沈怜枝忽然晕倒,本就心烦,此时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更是不大好看——

可是最主要的,还是这些日子不肯理他陪他,每回吃了“教训”也不肯长记性,让陆景策很是头疼。

可他再头疼也拿怜枝无法,纠缠到底陆景策惩治怜枝的法子也就那一样,陆景策一个眼神,那群宫人便眼观鼻鼻观心地退了出去。

沈怜枝一见屋内静悄悄,陆景策又去解腰带便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了,真是下意识的俩腿打颤,而后便被人从被子里揪出来,翻来覆去的好不可怜。

沈怜枝呜呜啊啊哭一晚上,昏过去了却又还要被人弄醒,陆景策做的餍足,心里松快了,衣裳一披又是君子模样,怜枝还睡着,他却要早早儿地去处理昨日没批完的奏折了。

守夜的婢子要进去为怜枝擦身,却被陆景策止住动作,陆景策双眼微眯着宛若一头吃饱喝足的兽,“本王已为他擦过身了,你别再进去惊扰他,他昨儿不知受了惊吓……此时便让他好好的睡一觉罢!”

那婢子不敢忤他,连连称是,目送着陆景策离去。

此时天还昏昏黑的,陆景策一走,这婢子那根心里的弦也就松了下来,仅有一门之隔的屋子里静悄悄的,里头的人应当睡熟了,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