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下一刻怜枝的手指却被迫张开——陆景策将那夹着烙铁的铁钳塞入怜枝掌心中,他的手掌全然包裹着沈怜枝的,紧紧的,无法挣脱开,而后他手腕一转,火红烙铁直朝陆景策身上冲去!!
电光火石之际,沈怜枝甚至连惊叫声都无法发出来,陆景策那只手攥着怜枝的手,也像攥着他的喉咙,他的命脉……
呲——
烙铁准确无误地压在陆景策的心口处,衣物被烧黑,皮肉被烧焦的气息交杂着弥漫在怜枝鼻端,眼前的一切被那片烙铁的艳红所覆盖……
那声音滋滋作响的,宛若恶鬼低语。
陆景策的双眉痛苦地拧在一起,冷汗自额角潸潸滴落,眼泪一样落在沈怜枝的手背上。
那块烙铁将陆景策的衣物烧出一个大洞,将怜枝的心脏烧出一个大洞,浓黑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那窟窿中涌出,不断地垂落、垂落,一条条血色的小溪扭曲着汇聚成一张哀恸大哭的,沈怜枝的脸。
“哭什么……哭什么……”陆景策的手痛的发抖,可他还是没有松开沈怜枝,“消气了么,嗯?”
“消气了么,怜枝。”
第81章 困兽
那是一块烙铁,那是一把尖刀,穿透陆景策被血肉填满的胸腔,穿透沈怜枝空荡荡的心脏。
哐当——
陆景策终于松开了手,在他们手指分离的那一瞬间,铁钳落在地上,烙铁骤然落地,被震得一跳,上头粘连的,已被烧的焦黑的衣物剥落下来。
又或是人的皮肉也说不定。
怜枝也像那块烙铁一样,陆景策的手便像铁钳,被铁钳松开,他也只能像已然冷却的烙铁一般瘫坐在地上。
而后陆景策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起来,稳当当地拖着他的手臂,沈怜枝两条腿软如面条,连站立也不能了。
他就这样踉踉跄跄地被陆景策拖进房,而后陆景策一抬腿,“嘭”的一声踢上门,他将怜枝压在角落里,而后一个吻就这样压了下来。
陆景策虎口猛掐怜枝下颌,怜枝被迫大张开嘴,脱力地伸出舌头来,至于另一条舌头则在他口中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汩汩水声在静谧一隅中作响。
他再松手,怜枝便无力地往下滑,陆景策伸出腿止住了怜枝下滑的动作。
沈怜枝弄不清楚,自己是何时被扒干净衣裳又被人弄回床榻上,总之他再回神时,便只见陆景策伏在他上方,衣襟大敞着,露出那血淋淋的胸口。
他们是表兄弟,他们血脉相连,沈怜枝的每一个都哥哥坏的别具一格,昏庸的独辟蹊径,唯有两样相同——
其一,他们都是白痴,其二,他们都被陆景策杀死了。
陆景策杀死了他们,不管沈怜枝愿不愿意,他成为了怜枝唯一的哥哥,沈怜枝可以恨他,却改不了陆景策的母亲华阳是他父皇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改不了他们是血浓于水的表兄弟。
在这座冰冷华美的皇宫里,这对相看两厌的兄弟,这双对彼此失望的旧情人,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其时,他们也做着最亲密的事。
他们缠绵的样子,连画技最精湛的春画师也难以绘出那一抹令人想入非非的欲色,沈怜枝恨他,但是陆景策依然有本事让他溺死在这片海里。
他痛恨,宁愿陆景策像斯钦巴日一样粗鲁,让他连带着恨这个人,也恨这样悱恻的情事,可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