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索完[生命卡]是什么的人形机械对这张一直在持续燃烧却怎么也烧不完的白色纸片产生了兴趣,“都已经半死不活了还能继续活着,人类还真是又强又弱的。”
“哼,那是因为他有个好医生,要不是马尔科拽了他一把,这小子早就被死神带走了。”虽然刚被马尔科揍完,萨奇却没有记仇,他颇有些有荣与焉地扬起了下巴,“不死鸟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你在那胡编些什么呢喂。”被吹嘘的马尔科撩起眼皮看了萨奇一眼,“这不过是恶魔果实的分类。”
“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回事。”被否认的萨奇撇了下嘴,“我就喜欢这么说,少管我。”
“我怎么觉着这张纸又变小了,那小子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药?”比斯塔拿起那个空酒瓶摇晃了两下,“是不是该叫他回来了?”
“确实该回来了,晚点我去接他。”马尔科接过比斯塔递过来的酒瓶,他将那张生命卡倒了出来,“这是玩疯了喂。”
“他现在在西海。”走回林中空地的佩奇径直走向马尔科,她拿起那张平摊在他手心里的小纸片,“你要去吗?”
“怎么跑那去了。”感到蹊跷的马尔科挑起了眉,“现在应该不是探亲时间?”
“是拉面,他会让维奥莱特在九点后杀了艾弗里。”
突闻噩耗的马尔科:……?
确信这里面有古怪的马尔科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两个问题。拉面为什么会知道九点特殊,又为什么要让维奥莱特动手。他是想知道友人能不能杀友人吗?”
“或许吧。”
没有着急离开的佩奇坐在了马尔科身边,没太把这场试探当回事,“艾弗里在瞪瞪果实面前是透明的,拉面知道什么都不奇怪。”但艾弗里的脑子里还装着对大部分人类来说都很致命的精神炸弹——他知道世界是活着的。
佩奇已经明白能接受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她不确定维奥莱特有没有触碰到这个禁忌。
“最近有交到新朋友吗?”同样没有很着急的马尔科在确定完时间后提起了别的事,“友人帐记到哪了?”
“没有。”直接拿出帐册的佩奇将那个已经快要被各方势力传成生死簿的小册子递给了马尔科,“一共记了56页,暂时不会再增加了。”
“为什么?”
马尔科接过那本被外界严阵以待的友人帐,他相当随意地翻动着,“这还空着这么多呢。”
“因为我还不想离开。”佩奇指向那些空白页,“一旦全部写完,考试就会结束,到时候我就必须走。”
“离开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嗯,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
“那完了,你嘴里那个‘短时间’绝对不带‘短’的。”趴在桌子上的萨奇懒洋洋地插话,“说不定等你回来之后我们都入土了。”
“所以我没有再继续交朋友。”佩奇学着萨奇的模样,也俯身趴在了桌子上,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偏着头与他对视了起来,“我的考期是一百年,还剩下九十九年没有用,足够我亲自接你去终点。”
明明正在被安慰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萨奇:……
“那样不会耽误你转正吗?”马尔科抚向佩奇的侧脸,帮她把散落的长发都归拢到了耳后,“这场考试很重要吧,你不是一直都在期待着能通过吗?”
虽然不能像佩奇那样明确地感知到情绪的种类,马尔科亦有自己的办法去辨别这些细微的感情,所以他察觉到了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