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特写照片的报社,又或者可以归功于那把独一无二的黑刀,总之,想要“呼救”的贝尔认出了那个坐在吧台前的男人是谁。
骤然一惊的王国护卫队副队长倏然扭头,重新打量起佩奇来。
能跟那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七武海一起行动,那这女人也必然不可能是什么小人物,她是谁??
被紧盯的佩奇像是感觉不到那份紧绷一样,她不闪不避地回视着他,如同在欣赏一幅油画。
身穿白色长袍的人类戴着同色系的头巾,浅紫色的长围巾与涂抹在双眼的深紫色油彩交相呼应,向下延展的条纹像极了泪水,很美。
“洪灾?!”
“是佩奇。”
被叫出称号的佩奇眨了下眼睛,她松开贝尔的头,当着他的面拿出了那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家喻户晓的友人帐,“我们来做朋友吧,我喜欢你的妆。”
终于想起还有个人等在一旁的佩奇回头看向米霍克的背影,她对这个人类没有恶感,却也没有特别想要相交的欲望。
但或许可以相处看看?
“要做我的友人吗?”
“我对你的集邮游戏不感兴趣。”
“我没有在集邮。”明明就是因为贪图贝尔美色才会对他出手的佩奇否定着鹰眼的言论,“这不是游戏,我是在交朋友。”
没觉得哪里有区别的米霍克不再开口,他将喝光的酒杯推向吧台里侧,示意老板娘再来一杯。
贝尔:“……”
被动围观分歧现场的贝尔有些犯难地看向那个摊在自己面前的小册子,他真的只是在结束日常巡视的任务后来这家老店休息一下,没想到居然还遇见这样一个大麻烦。
不是很想跟海贼做朋友的副队长开始酝酿起要如何拒绝,“很抱歉,我——”
剩下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想要拒绝的贝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友人帐的空白页上。
在被帕帕古拒绝过一次后,有过场景预设的佩奇曾在万国询问过佩罗斯佩罗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kukuku,我们是海贼,既然丈夫可以用抢的,那朋友自然也可以用抢的。’被提问的糖果大臣随口出着馊主意,‘想要的东西就先抢了再说,不就是个名字?你自己写不行吗?’
是啊,她自己写不行吗?明明前28个都是她自己写的。
一定要像书上那样做才是朋友吗?
一定要像顶上战争那样恢宏才配叫朋友吗?
不,不是的,朋友从不是一种死板的存在,只要是看着顺眼,愿意结交的人,都可以叫做朋友。马尔科明明在第四场循环的法布提就已经告诉过她这句话,可她直到今天才明白他在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与爱人相比,友人的界定范围实在是非常之广,就像是和之国与阿拉巴斯坦,是截然不同的体量。
那真的是一种十分包容的规则,既温和又宽阔,像是晴空。
或者说像是她的不死鸟?
将贝尔的名字写在纸页上的佩奇在一瞬间感知到了友人的具象化是什么模样,有鲸群自她眼底游过,唱出了不存在的鲸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