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许再移动了!”

“我知道。”

真的不再迈步的九点收回望向别人的目光,她看向在点燃污染后就有些沉默的马尔科,向他伸出了手,“让我摸摸,我够不到你。”

被召唤的船副大人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他握住那只手,在收拢五指的同时走向了佩奇,“需要等很久吗?我陪你一起吧。”

“半径900米的空间对西娅来说不算什么,应该会很快。”

“那就好。”不是很想看到佩奇被困在原地的马尔科亲了亲她的指节,“这个乐园……到底是谁的乐园?”

“是九点的。”守在一旁的污染用不存在的眼睛观察着这个永远都能抓住重点的人类,“我们只是乐园的居民。”

“那为什么需要关门才能回去?”马尔科看向这个同样与其他污染十分不同的共生体,他确信这是继‘那个’之后的第二梯队,“你们不应该听主位的话吗?”

“居民住在居所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回到门里不过是对规则的加注罢了,是母亲不容我们。”早已习惯了被抑制和驱逐的污染对面前这个同样想要逼退她们的人类没什么想法,她早就过了那个会质疑世界不公的时候。

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

她们生来就是要被祛除的,那被谁祛除又有什么区别。

有手掌在污染嘴角下撇的同时覆上了她的脸,那是再次出手关人的佩奇。

连关两人的佩奇眨了下眼睛,她盯着没有掩饰杀意的马尔科看了一会,有些困惑,“你应该知道时间是没有尽头的,我养得起她们。”

“可如果不定期驱虫的话,枝蔓就会被虫子啃噬一空,到时候留在原地的究竟是树还是虫群?”不打算让步的不死鸟点向魔女的眉心,他稍微有一点用力,“这些污染连你母亲都吃不消,你又怎么背得动?”

“母亲和污染不是共生的,只有我是,所以我可以。”在她出生之前她就已经跟污染共生了上百年,她们是她的一部分,每一个都是。

“是‘可以’而不是‘能’,那就说明存在失败的概率。”马尔科对佩奇太过熟悉,所以他根本就没被佩奇的话糊弄过去,“教训萨奇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轮到自己就开始看不清?阿诺特危机四伏,绝对不能留下这样的隐患,那和送死没有区别。”

直视魔女的不死鸟第一次无视了她的不开心,他一点一点地顺着她的长发,语气平缓却坚决,“这是你的战争,不要在战场上心软。”

明明是在场众人中跟残暴二字最不沾边的人,此刻却劝说着本就无法无天的洪灾要杀伐果断,并不想当观众但实在是无法放心离开的糖果大臣神色微妙的转着他的手杖——Lotto心软?

哦?马尔科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他怎么不知道?

亦或者……

佩罗斯佩罗低头看向那些密密麻麻的,曾在佐乌见过一次的怪东西。他一直拿佩奇跟他妈做比较,倒也不是乱比的,毕竟她们身上的共同之处实在是不算少。那如果反推一下的话,以残忍闻名的妈妈也确实会有心软的时候,但那是在面对10岁以下的幼童时才会出现的“妈妈模式”,而且必须是顺从她的幼童。

所以洪灾这是?

觉得这堆怪东西是顺从她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