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而已,还不到10个,这样也不行吗?”
至于剩下的那些火种,就要依靠这次斩首所能带来的恐惧来施压了。
只有将代价明晃晃地展示出来,火焰才不会继续肆无忌惮的蔓延,虽然跟全灭比起来这实在不是什么高效率的解决方式,可谁让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温柔呢。
是的,温柔,这是佩奇在复习通用语时读到的词汇。她一直知道这个概念,却直到抵达这个考场后才对此有了实感。
魔女小姐还挺喜欢这个有些毛茸茸的词汇的,所以不打算去修剪掉友人的温柔。
麻烦就麻烦点吧,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不过百年,他们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站在骷髅身前的魔女相当有耐心的等待着甚平回神,那些属于霍迪·琼斯的鲜血在佩奇等待的间隙里开始向附近的地面扩散,已经失去意识的军队长像是个被戳破的水气球,那些红色漫过魔女的脚底,也漫过旧骸的脚底,像是途经沙滩的海浪,再不能停歇。
他或许就要死了,死在甚平动手之前,死于失血过多,就像曾经的泰格。
“……”
直面蝶群的七武海被真正的现实拽离了那份过往的想当然,他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哪怕是同族之间也存在着如此鲜明的认知差异,他所理解的正确和好意也从不属于所有人。
可就像他坚定地拒绝了美甲一样,海侠甚平是不会被环境轻易影响的,他有着自己的判断,也会坚守自己的判断,所以在那阵恍惚散去后,坚实的武装色重新缠绕上了甚平的手掌,他要亲手送这个犯下大错的后辈去轮回。
但在甚平真的手刃同族之前,有一抹金色要比他的武装色抵达的更快,那是尼普顿的三叉戟。
这柄陪伴了国王大半生的金色三叉戟以雷霆之势斩去了霍迪的头颅,更多的鲜血从那具已经可以被称之为是尸体的东西上喷涌而出,溅射向了四处。
过激的场面引爆了人鱼海湾,尼普顿王在国民的尖叫声中泰然自若地落向珊瑚丛,那威严的模样跟刚刚在咖啡厅里痛哭流涕的状态判若两人。
随后赶到的国王军开始维持现场秩序,又有移动光影电话虫被士兵们搬到近前。开始工作的电话虫将来自国王的宣判传播向这个国家的每一处。尼普顿陈述着那些属于霍迪·琼斯的罪行,并向其他余孽发出了死亡通知。
“我会在今天将所有的犯人处刑,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面色阴沉的国王回视着每一道望过来的视线,“盲目的仇恨是无法将鱼人岛引向未来的,在真正的战争开始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有谁残害自己的同胞!”
显然随后赶到的尼普顿不是因为沉浸在与妻子重逢的激动里才会迟到,他是在调拨军队和安排后续,履行着自己身为王的职责。
但或许是因为有关升起的预言与来自国民的背叛给了尼普顿太过矛盾的刺激,他在最后的全民通知里不小心说出了绝不应在现在说出口的话。
好在佩奇虽然时常与友人们错位共鸣,也总是抓不住气氛或是那些被世俗默认的潜台词,可在能发觉‘战争的种子’这件事上,魔女小姐的敏锐度却是满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