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件的既得利益者之一,此刻面朝下趴在沙发上的佩奇却浑身透着一种刚考完一场大试后的寡欲感。
黄猿扫向佩奇的新装扮,与她后背的醒狮图腾对视了一眼,“嗯?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他们才分别了不到两个月,可这个小家伙身上的气息却凶恶了不止两倍。
她现在可不只是像鬼故事里的插画了,在黄猿的感知里,佩奇现在像是一团蜇人的荆棘,光是站在一边就会感到刺痛。
他走向趴在那的佩奇,伸出食指去戳她的头,“变凶了很多耶?”
仗着有医生就随意开大的佩奇闻言终于侧头看了黄猿一眼,“只是污染过剩而已,我回去烧一下就好了。”
但说完这句话后佩奇才突然反应过来,既然这些有着见闻色天赋的人类一直能感受到污染的存在,那她刚才在鼯鼠对面坐了那么久,他岂不是会很不舒服。
可他居然都没提一声。
哦,是她没让他说话。
……
发现自己不小心欺负了友人的佩奇从沙发上爬起来,有些发愣——对部下异常严格的中将先生却对不是海兵的朋友十分温和,包容着她有些冒失的拜访和无意间散发的伤害。
……啊,要以礼还礼才行。
让她想想要怎么做。
暗自盘算起别的事的佩奇没有忘记将那本与速记考试无异的笔记本递给黄猿,“德雷斯罗萨的情报,给你。”
波鲁萨利诺接过那个明显被用去快要一半的小本子,在坐下的同时抽出了那份夹在其中的地图,然后同样被过于详细的标注给惊到了一瞬。
而佩奇已经重新趴了回去,试图以此放空自己在短时间内过载的脑子。
西娅说的没错,记忆果然是有重量的。
西娅:不!我不是在指这种事!!
柔软的沙发因为黄猿的加入而陷落了一个角度,他坐的有点近,所以佩奇的头差不多是直接抵在了他的腿侧。
于是佩奇干脆直接往前挪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躺了下去。
不过黄猿现在根本就没关注自己是不是被当成了枕头,他的漫不经心正随着翻页的频率逐渐散去。
不知为何,明明是黑色的文字,却扑面而来了一种血腥之感。
那是详尽到近乎诡异的情报,是不可能被唐吉诃德和盘托出的东西。
他看着写在最后的[白鸦向北],将那句他在刚进屋时就已经问过一遍的话又问出了口,“嗯?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他低头看向正枕着自己的佩奇,小姑娘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什么旖旎的气氛从二人之间升起。黄猿觉着她现在这副自然的样子莫名的就很熟悉,在搜寻过一遍记忆后,他发现那是战国元帅偶尔会枕在他的羊身上的状态。
波鲁萨利诺:……
被当成解压靠枕的黄猿挑起了眉,他曲起指节,像敲门一样地敲了敲佩奇的额头,“说说看,你做了什么坏事。”
“灭国。”
今天的佩奇依旧有问必答,不过在黄猿眯起眼睛之前,她慢吞吞的补上了自己的保证,“我已经答应过你了,以后不灭。”
“你看见那个叫砂糖的能力者了么,她把我的朋友变成了玩具,我能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