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情绪能从佩奇的身上冒出来就已经足够令人惊讶。

她伸手捧住马尔科的脸,在比斯塔的口哨声中摩擦着他的下颌,“我喜欢这句话。”

玩得开心一点。

“我会开心的。”

与满脸通红的艾弗里不同,被亲昵对待的马尔科没有回避佩奇的视线。

可没有在这份亲昵里察觉到情愫的马尔科也没有做出更过界的回应,他只是给了佩奇一个带有消毒水味的脑瓜崩,“去吧。”

被弹额头的佩奇愣了一下,她微微歪头,然后松开手,唤醒了蝶阵。

成片的宽尾凤蝶自她的腿侧振翅而起,盘旋着拥向自己的主人。

它们带着她向远处飞去,在愈发攀升的高度中隐没在了天穹之后。

马尔科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在彻底看不到佩奇的身影之后才将那口在胸腔中转了大半天的气给叹了出来,“唉,总觉得她根本就没拿我当人看啊喂。”

船副大人沉吟片刻,然后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倚在一旁的以藏,“比起[马尔科],我在她的眼中大概更多的是[不死鸟]吧?”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喂。”

以藏瞥了眼在叹完气之后又重新面露笑意的马尔科,“你不是已经在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了么。”

他哼笑出声,“比起身份的认知,不是还有另一件更需要去面对的事吗?”

听到以藏的话后,原本一直在装死的艾弗里突然‘活’了过来,他拽着自己的输液架开始绕着马尔科转起了圈。

惯常上扬的嘴角这次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弧度,他就那样板着脸地绕着马尔科上上下下地审视着他。

“你应该没什么有关于长生不老的哔——幻想吧。”艾弗里挑眉凑近自己的主治医师,他看着这个声名显赫的大海贼,有些挑衅地笑了起来,“连小孩子都知道,妖怪是不能与人类在一起的。”

[不可结缘]

“虽然佩奇大人不是妖怪,可我猜她大概率是长生种,你猜我猜得对不对?”

[徒增伤悲]

连一只鹅都打不过的艾弗里却向不死鸟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他就那样毫无威胁力地凑近他,警告着他,“你们只是友人,最好也只是友人,好么。”

被警告的马尔科半眯着眼睛看向面前这个突然支棱起来的白毛小鬼,他单手提起他,“看来你今天很精神,那应该是可以试试看下一组配药的效果了。”

艾弗里:嗯?嗯??

“喂!我在很认真地跟你——”

“我也是很认真地在带你去试药yoi。”

马尔科扫了眼累积在艾弗里血管上的细密针孔,“毕竟都答应她了,不能把你给养死啊喂。”

.

“布鲁布鲁布鲁。”

“布鲁布鲁布鲁。”

“喀嚓。”

在空中前进的时候,佩奇给鼯鼠拨了个电话。

“我要去德雷斯罗萨了。”

辨认出佩奇声音的鼯鼠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是坐的轮渡吗?”

“不,我直接飞过去。”佩奇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后蹭气流的海鸥群,“大概中午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