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支撑,晏青棠瞬间软倒在地,坚硬的石头似乎硌痛了她,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那是她平日里绝不会发出的声音,又细又软,仿佛羽毛一般拂过,连亭身形愈发僵直,几乎想要立刻转身逃离这里。
可他又听见了晏青棠委委屈屈的哼声:“痒……好烫。”
仿佛血肉新生的酸。痒被放大了千万倍,五脏六腑也几乎要火灵被烧化了,晏青棠难受的哭了出来。
这不是平日里哄糊弄人的假哭,她是真的在抽泣,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好不可怜。
连亭瞬间心一软,身体比脑子还快的就弯下了腰。
晏青棠只觉得好像落下来了一朵清凉的云,她下意识抓住了它,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连亭扶人不成反被拽倒,立刻抬臂拄地,没让自己砸到晏青棠,可晏青棠却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烧的通红的脸蹭上了他的颈间,末了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呼吸已然乱了三分,整个人近乎于惊慌失措的想推开她,又害怕伤到她不敢真的用力,拉扯间却将衣衫扯的更松散了些,晏青棠立刻发现冰块很大,她不在只执着于那一小点地方,开始胡乱探索。
连亭克制不住的闷哼一声。
他捉住她的手,哑声道:“别动了。”
晏青棠哪能听他的话,又或者说她现在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自己能凉快些。
她一个用力,他的衣衫瞬间散落开来,只凭她身上那薄薄的一层中衣根本隔不住什么。
大概是周围火灵太过肆虐,烫的连亭额角都沁出了一层薄汗,他掐住晏青棠还想向下的手,按在头顶。
“你乖一点。”他附在她耳边,唇畔几乎要吻上她,哑声开口,“很快就好了。”
他的声音落在晏青棠耳中只是一片混乱的杂音,听不出什么信息,她只是奇怪于自己的手为什么不能动了,挣扎的动作又大了些。
连亭觉得,重塑经脉是折磨,这也是折磨。
他眼见着她眼尾化开一抹微红,抿着红润的唇,茫然的哼了一声。
他狠狠的闭上了眼。
但闭上了眼,其余感官却更加敏锐,他能感受到晏青棠细微的呼吸声洒在他身前,烫的他近乎战栗,她的唇也会不经意的吻过他,激起一阵酥。麻。
他知道这是趁人之危,因为他也曾经走过这一遭,他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晏青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他还是无比卑劣的垂下了头,克制不住的吻住了她。
他看见她懵懵懂懂的瞪大了眼,唇。舌。呼吸皆被他掠夺。
他听见她被逼的短促的轻哼,澄明的眼中泪意更浓。
这一刻。
不去担忧于未来,只在当下。
她就在他的身边,漂亮的、鲜活的与他相拥。
体内经脉终于长成,连亭的手也落在了她灵府之上,隔着单薄的一层布料,虚虚按下。
灵府之内堆积着的灵气被他倒逼而出,顺着新生的经脉冲出身体,逸散在空气中。
灵府内骤然一空。
也不知道是被吸干了精气还是因为灵气散失的过快,晏青棠脑子一阵晕眩,沉沉的闭上了眼。
地髓深处,连亭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系好自己的衣裳,遮住了自己的狼狈。
他看着晏青棠毫无防备的睡颜,蓦地笑了一声。
有一句话晏青棠说的对。
“可你还是带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