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热巧克力,她白他一眼,走去阳台,往外看。
甘甜醇香的热巧克力在口腔里弥漫化开的瞬间,她站在视野宽阔的阳台上,看见窗外洁白崭新的梨花骨朵,像一朵朵白白胖胖的白铃铛。
春天的风带着冷甜气息,梨花骨朵迎风轻摆,生生不息,就像是她预想的,他们的未来。
巧克力喝到了底,黎淼捧着热温犹在的白瓷杯,唇边扬起了一道璀璨的弧度。
转眼到了周一,一进到三月,天气瞬间暖和起来,黎淼脱掉冬天厚重的大衣,换了轻薄的针织衫。
这天乔亦阳休息,看她出门穿那么少,皱着眉头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短夹克,送她上班。
这一路无风无波,太阳明晃晃地照耀在头顶,等到了公司楼下,黎淼一摸,乔亦阳搭着衣服的手臂上捂住了一层密密的薄汗。
“你看。”黎淼摇头晃脑地说,“这就是有一种冷,叫我男朋友觉得我冷。”
乔亦阳看她这臭屁样,无奈“嗤”了声:“今天最低气温15度,晚上下班冻死你。”
“啊!你晚上不接我了?”黎淼忽然戏精上身,双手捂嘴,一副要哭的样子,“难道……难道说你晚上要和你的小情人见面?你们两个要向我坦白了?她怀孕了?她要逼宫了?我地位不稳了?我……我不会祝你们幸福的!”
乔亦阳:“……”
乔亦阳:“…………”
他任她发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很久,好半晌幽幽道:“实在不行,这抑郁症你再多得两年吧。”
黎淼:“……”
乔亦阳:“好歹能抑制住神经病发作。”
黎淼绕到他身后,跳到他后背上打他。
他俩在一起除了笑就是闹,闹到上楼打卡的时间,黎淼不得不恋恋不舍地与他分别。
她最后还是信了他的话,觉得晚上下班会冷,所以带走了他的夹克。
只不过是上个班,黎淼却一步三回头,硬是演出出生离死别的不舍。
后来乔亦阳演不下去了,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我看你这出独角戏还能唱出什么花”来的无奈。
他这样黎淼也演不下去了了,转身进了办公楼。
经过一个周末,上周发生的事她忘得差不多了,进办公室时一身轻松,可反观杨雅慧却不同。
她还惦记着上周那顿她们没去吃的鸿门宴。
她看黎淼在笑,忙凑过来问:“姚橙西那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杨雅慧弯着腰,压低了声音:“她跟阿饼吃饭,告没告状呀!”
黎淼抬头往二组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来了,但姚橙西的座位是空的,她四下环视一圈,还是没看见姚橙西。
这时手机响了,黎淼收回视线,放到手机屏幕上。
是乔亦阳发来的微信,跟她说下班会来接她。
黎淼稍微估了下时间,猜他这时候应该还没到家,就算走得快,也应该刚进小区。
刚才在楼下黎淼也就是闹得夸张,实际从公司到家就这么几步路,他来不来接都是一样的,所以闹完了,她就没有放在心上。
反而是乔亦阳,当时不肯陪着她闹,却把她一看就是玩笑的话,认真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