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个代管看门的,圣上想要换掉他,轻而易举。”
“这要真是虎符留着,恐怕你们程老将军也不会如此安分。”沈明昭与宁云裳一并从外面走了进来,说话间,他还睨了沈银星一眼,“二十多岁的人了,说话还是如此不过头脑,是又想吃家法了吗?”
沈银星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以示他接下来一定会老实噤声。
而叶铮,他对着多日不见的宁云裳,微微点头。
宁云裳亦微微点头回礼。或许是被宁不羡打趣多了,又或许是离了京城,天高皇帝远,她如今看着叶铮,总觉得,似乎很难像从前那般心绪平静。
正说着话,恰好阿水帮着厨房,来给屋子里的人送茶水。
沈银星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去看。
前几次他来这边的时候,都恰恰好因为各种原因和阿水错开了,导致宁不羡他们到西北落脚都快一月有余,这还是沈银星第一次见阿水。
许久不见京中那个跟在宁不羡身边的小丫头,他心情颇好地招呼了她一声:“哟,小丫头,你也来了啊?”
或许是宁不羡调教出来的胆子大,在京城那会儿,阿水就不怎么怕沈银星。
宁不羡在时,就常当着阿水的面调侃沈银星,说他是只彩毛小山鸡,孔雀的脾气,小山鸡的气势。
她这般调侃,导致阿水当时一见到沈银星,就满脑子都是这般说辞。
沈银星在院中练武,她脑子里蹦跶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彩鸡。
沈银星和她说话,她满脑子小彩鸡咯咯哒地对自己叫唤。
于是,阿水只要一看见沈银星就总是一副忍俊不禁想笑的模样。
是的,最开始,沈银星倒也没怎么注意到宁不羡身后跟着的这个丫头,但谁让她一看见自己就笑,他就是个瞎子,也没办法假装看不见。
于是,有一日,他看见阿水去给沈夫人奉茶,就从守好的屋梁上一跃而下,落到了她跟前,把阿水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
“你躲什么?”沈银星眯着眼,“还有,你为什么一看见我就笑?”
“我没有。”
“没有你躲什么?回避我的眼神?心虚?”
阿水低着头一直在忍笑,可这小彩毛鸡却围着她咯咯哒个不停,终于,再三纠缠之下,阿水直接松手摔了茶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被浇了一身水的沈银星:“……”
当日,事情的最终处理结果是,沈夫人认为沈银星仗着武艺欺负姑娘,还把姑娘惹哭了(其实是笑出了眼泪),罚了家法。
沈明昭没有意见。
沈银星:“???”
……
这么一来二去的,他和这个小丫头越混越熟,等到阿水最后壮着胆子把当日大笑的真相告诉了他,惴惴不安地等着他的惩罚之后,他凶巴巴地瞪起了眼睛。
阿水吓坏了,闭着眼睛等挨打。
结果,沈银星只是忍俊不禁地嗤笑了一声,随后,用力地在她腮边的软肉上拧了一下。
“这就算是惩罚了,一笔勾销,哼。”
*
直到今日在此地又见面,他招呼完了那声之后,阿水碍着满屋子主子在,觉得不妥,没搭理他。
这下,就给这个小山鸡找到发难点了。
“二郎君叫你你怎么不应啊?”说着,就大步走上前,又要给她腮边来上一下。
结果,一只挂着玉镯的手,半道上就给他拦截了下来。
宁不羡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沈银星:“你这是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人,当我是死人吗?这位二、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