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逍蹲在山洞里,便觉得越来越冷。
阳逍缩在那里不住打哆嗦。
诸葛郁白忽然凑上来,从后面抱住了他,他身上竟然热乎乎的,双方明确的体温差让阳逍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快入秋了,天气渐渐变得冷起来。还要你跟我在外面受苦……”
诸葛郁白把阳逍抱紧一点,用自己身上的袍子将他整个包起来,勉强地抵御寒冷。阳逍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可是你身上为什么这么暖和。”
他说完之后两个人都不由地愣了一下,阳逍仰头看向诸葛郁白,后者也皱眉低下头:“你才是,怎么还在发抖?”
虽然已经是秋天,可是也没冷到这种程度……
阳逍一时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冷。
诸葛郁白摸摸阳逍的额头,没觉得热,排除他发烧的可能性,随后把手凑到阳逍嘴边:“是不是想喝血?”
——莫非是戒断反应又来了?
阳逍见他这样,急忙闭上眼睛,把脑袋迅速往一旁扭开:“不要!”
——开什么玩笑,他放了一晚上血了,差点被那两只动物吸干,难不成他也要像他们一样喝他的血?不夸张地说,诸葛郁白再被喝下去,就变成人干了。
诸葛郁白叹口气,轻轻捏住阳逍的脸,强迫他仰起头,后者奋力挣扎起来,口中含混地嘟囔着:“唔……不要!松开我……”
“让你跟着我躲到这种地方,我心里十分愧疚,只有我的血可以给你喝个够,不要反抗了。”
诸葛郁白掐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将咬破的手指塞进阳逍嘴里,那一点血珠子流进他口中,阳逍终于再也挣扎不动。
诸葛郁白从后面搂着他,忍不住笑道:“每次都这么费劲……非要我逼你。”
阳逍含着他的指尖在诸葛郁白指腹上轻轻添(通假字)几下,这样仰着头看他的脸,越发觉得他脸色苍白。
阳逍恋恋不舍地将他的手指吐出去,盯着诸葛郁白:“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别让我闻到味道,我还能忍。”
其实偶尔希望诸葛郁白不要这么变态,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吗?他根本有自残倾向……
诸葛郁白没说话,握着阳逍的肩膀将他拉进怀里,低头吻下来,眼底的遇望(通假字)几乎快溢出来了——他一直觉得跟动物相处比与人类相处来得轻松,因为与他们交流可以直来直去。但是阳逍是个十分意外的存在,小朋友表达自己的情感也直来直去,却又与动物完全不同。
阳逍会心疼他。
他每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冷冰冰的心脏里就会冲入一股温暖的热血,让他十分……想抱紧他。
诸葛郁白便顺从心意抱紧阳逍,按着他的后脑勺越吻越深,后者都快被他吻窒息了。阳逍听到诸葛郁白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显然只吻是满足不了他的。
阳逍被按在草堆里面,诸葛郁白正压在他身上解扣子,洞外的乘风这时却忽然“嘎”得叫了一声,让他一下子回过神。
……那只大鸟像成精了似的,分明躲在树底下避雨,锐利的凤眼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俩。
这家伙!看什么啊!
阳逍急忙按住诸葛郁白的手,气急败坏道:“乘风在看!”
诸葛郁白低头抵着他的额心,声音里含笑:“让它看好了,它又看不懂。”
“不要……它一脸看得懂的样子!”
阳逍抓着衣服往后挪了挪,乘风歪着脑袋,又“嘎”地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它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