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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你既然选了咱们这个行业,那么你就得接受咱们的工作强度啊!你说我们发生了命案能不找你吗?我们这些兄弟也是夜以继日地忙着呢,我们不是也没抱怨吗?”
“况且往高了说,老杨啊,我们这是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而作出不得不的牺牲!你看看你哥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连个对象都没有——我们沈顾问和蒋总不也为了这个案子奔走,也一样没有时间找对象吗?”
吴越指着身后的两人说道:“这俩还是编外人员,你看看我们真刑警、真法医能比不上他们吗?”
他说着便要把自己的手往老杨的肩膀上搭,边搭还要继续进行他所谓的思想教育:“老杨,我们做这行的就得时刻待命——下次把手机打开哈,这大半夜的,每次都让小周去敲门也不太好。”
说起这个,老杨更加愤怒了。他一把甩开吴越的手,十分崩溃地骂道:“姓吴的你有没有良心啊,别睁眼说瞎话行不!你们那个小周长得浓眉大眼地,性格怎么那么轴啊!”
“他在我家门口敲了足足二十分钟的大门!那敲门声声音我在楼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你有病吧吴越!”
面对老杨的控诉,吴越却一脸满不在乎地轻飘飘道:“那你不然觉得为什么我会让小周敲你家门?我们小周没别的好处,就是耿直!只要交代给我们小周的任务,无论多艰难复杂他都会一一攻克!”
眼见着老杨真要被吴越气上头了,蒋磬连忙挤进了屋门,抢在吴越之前先一步和他说道:
“老杨,你别听吴越说这些,他那个人就喜欢唱高调——刚刚那具送来的尸体你们给放到哪里了?我们想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老杨对蒋磬一直很是客气,他瞪了吴越一眼,随即卸了六分气与他说道:“尸检报告和生物鉴定都在那边的桌子上摆着。尸体现在就在里面那个小屋子里,你们想要勘察的话赶集去吧。这次的尸体的死亡时间倒是没有先前那两个被分尸的尸体那么久。”
老杨从一旁的木桌子上拿起尸检报告,越过吴越交给了蒋磬:“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一天前,你们那个电影院肯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死者的死亡愿意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勒死。他的脖颈上有很明显的一道红痕,也能够很好地佐证这一观点。”
蒋磬将几页报告翻看了一遍后便交给了站在他伸手,双手随意揣在兜里的沈逾之。不过他似乎对于死者的死亡原因和生物鉴定都不是很感兴趣,寥寥翻过几页后便又还回了蒋磬的手中。
吴越将可乐瓶放在老杨的木桌子上,咬着烟快速过了便报告上的内容,随后“啪”地一下将报告扔在了桌子上,咬字不清地说道:“你先回去吧老杨,把钥匙留下就行。”
“我们得看看尸体上还有没有别的痕迹了。”
老杨忽然被质疑了一下自己的专业性,此刻便显得有些不爽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尸体上还有我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拜托,你杨哥我当年可是法医系高材生,研究生时成绩就名列前茅——要不是你哥我就喜欢临城这个破地方,就我当初的能力,一堆什么高级法院省公安局要我呢!别没个数啊你!”
吴越倒是能屈能伸,眼见着线索就在眼前,立马向老杨滑跪,面露谄媚地恭维道:“我杨哥就是厉害——而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着急破案,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哈!”
“不过我们刑侦和你们法医对于尸体的理解本身就有一些差异,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我们亲眼见到的!不然我们为什么还要亲自跑现场不是吗。”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吴越的手却已经搭在了内门的把手上:“那我们就先进去了?你要是累了就先走吧,门我会给你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