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的个人作风上面,却不是如此。”
“或许这是一种外因的情感迁移,她表现出来的强迫行为的来源是她背后的那个人。”
“每周三下午四点钟她都会来见我,这个时间雷打不动。我是个守时的人,所以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那周耽误了一会,卡点回咨询室的时候,她才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而她最后一次约我出去却打破了这个规则……她那次和我见面确实是临时起意,或者说是无人授意。”
沈逾之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般喃喃道:“但为什么一定是我呢……我从来没有想过,林雨深,或者说她背后的那个人为什么会选择我?”
“其实我们现在可以通过这些给她背后的那个人做个简单的画像:男性,年龄在22-26岁之间。他具有一定的领导能力,对自己的要求很高,表现出来的性格也许是幽默外向的,但他内在性格更多的是独裁和强势,性格极端容易暴怒。”
“或许他的童年并不幸福,在他的人格成长期可能遭受过一些冷暴力或者虐待,而在后期则表现为高度自律和对于权利的过度渴望。”
蒋磬摩挲了下下巴,了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种独裁强势的统治者人格不可能有安排出心细如帮助杨远躲避监控逃跑或者安排刀疤男车祸的动力。”
“他性格自负,事情不由他控制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失败,同时享受用自己的权利决定别人的人生的感受。如果是他对待让自己失败的人,必然不会用如此这种类似于‘失败者’迂回的手段。”
“他或许在生活中更多是以一种‘好好先生’的样貌出现的,学历高、收入高、双商优越,他待人处事懂得人情世故,却会对亲人或者自己的下位者大发雷霆。”
“我想杨远必然知道些什么内幕,不然等到林雨深自杀东窗事发的时候再跑就来不及了。”
沈逾之眯了眯双眼,点点头:“对,也许这就是杨远要逃走的原因,林雨深很有可能提前和他说了什么。”
“而另一拨人似乎有意地在把线索往我们这边推……他们既然有能力帮助杨远逃走,就同样有能力保下他的命,可他们却好像并不在意他的死活。”
沈逾之听着蒋磬的分析,略沉了下头。病房内白炽光灯映照在他如脂般的脸颊上时显得更加没有血色,同时也在他漂亮的五官上打了一圈阴影,显得表情有些晦暗。
“另一拨人,他们的做事手法细致且具有条理性……”
而且非常熟悉。沈逾之闭上双眼,在心中补充道。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破碎的记忆中无数尖叫声冲击着沈逾之的鼓膜,等他再仔细听去时周围却是静谧万分,只有身前男人带着的江诗丹顿腕表,伴着他微微颤抖的双手一同滴答滴答地响。
——当时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那些人一边说着他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的光,却一边对他做着近乎于精神虐待的行为。他那段时间的精神状况一直游离在崩溃边缘,麻木地看着生命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沈逾之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抖动,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幅度竟大到带动着蒋磬的床都动了起来。
“……沈顾问?沈逾之!”
沈逾之感到右手一紧,低头一看被是蒋磬打着针的左手紧紧握住。应该是太用力的原因,连着针头的细管上有一节红色的血液回流。
沈逾之深吸一口气,抬起左手在蒋磬的手背上拍了拍:“没事,刚刚有些走神了。”
他有些疲惫的起身,在蒋磬无声的注视下走到门口开关,将屋内的白炽灯按灭,躺在了蒋磬的隔壁病床。
“我们睡吧,明天起床就可以去现场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