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丛瑜甚至急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容屹川和白丛瑜却发现容翙对自己的梦想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狂热,在他眼里全世界都只有演戏这件事最重要,甚至有意无意也在他们面前提起过,以后想要当一个独身主义的omega,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演绎事业上。
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容翙出事的那三年容屹川和白丛瑜也是无比自责,或许他们当年就应该更独断一些,用更有力当年手段阻止容翙进入娱乐圈。如果他们能够这样做的话,或许容翙就不会遭此大难了吧?
但是,天下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吃。
特别是他们看着容翙自己还未彻底恢复,就劝他们去全球旅行采风散心。他们知道容翙是关心他们,只是心底却更心疼自己的孩子了。
如今看到容翙身边有这么一个真心对待他的Alpha,容屹川和白丛瑜又怎么会不欣慰呢?
更何况他们做父母的也看得出来,容翙和温珩臻的感情看上去便是极好的,两人一对视,视线便像是融了的蜜糖一样,又黏又甜,这就更是让他们放心了。
“容翙的性格看上去很不错,其实我们也知道,他就是个一旦认定主意,便无论如何也不会改的倔性子。平时只怕也需要你多多迁就。”白丛瑜道。
“伯母放心,”温珩臻自然也能感觉到容翙父母对自己的满意,心情放松了不少,“容哥很好,不需要我迁就什么。”
“你这孩子,”白丛瑜忍不住笑了,只是话语中自然又多了几分亲昵。
之后他们聊天,容翙得知容屹川和白丛瑜还想在B市住一段时间,拜访一些亲朋故旧。他们年少时都曾在B市求学,自然是有不少交好的同学旧友的。
“那就住到我那里去吧,”容翙道,“这一阵我虽然没有回去过,但家政阿姨一直在打扫,正好我们这段时间要去国外旅行,你们帮我照看一下芙芙。”
正蹲在一旁打哈欠的芙芙听到容翙喊它的名字,顿时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矫健的身躯轻巧地跳上容翙的膝头,讨好地蹭着容翙的手。
“诶呦芙芙,”白从瑜一看到它便喜欢地不得了,伸手抱住它,“上次见你你还只是小小一只,现在长这么大了啊。”
芙芙也很乖巧,就这样让她抱着,也不挣扎。
时间也不早了,温珩臻看了一下手表,便对容屹川和白丛瑜道:“伯父伯母,第一次见面,我特意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在二楼的书房,你们跟我来。”
容屹川和白丛瑜都看向容翙,不知道什么礼物还要珍而重之地放在书房里。容翙干脆起身,笑道:“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容翙知道温珩臻为了这幅画耗费了多少心血,自然是要帮着他说话的。
一行人到了二楼书房,温珩臻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保险箱,输入密码之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幅画轴拿了出来。
他将画轴摆放在书桌上,小心翼翼地展开了来——
容屹川看着徐徐展开的画轴,上面画的是六只灵动而呈现半透明质感的墨虾,疏密有致、浓淡相宜、形态各异。画上未写水纹也没有画水草烘托陪衬,仅以娴熟的笔墨技法,结合独创的濡墨蘸水,便从容写出虾的结构、动态和透明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