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后宫中,咸锡帝看上去是真的高兴,两人向他行礼之后,便笑着扶起他们,道:“好,好,你们要互敬互爱,早日为我们皇家开枝散叶才好。”
开枝散叶?宋涧清只觉得好笑。以太子现在的身体状况,能能活多久还是未知数,要开枝散叶,纯属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宋涧清却微微抬起头,用眼角余光看着宋皇后。
几年不见,宋皇后便如同久不见眼光的鲜花一样,眼中毫无神采。见轩辕恪和宋涧清给她行跪拜大礼,也只是拘谨地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未曾说。
“好了,”咸锡帝似乎也并不想让他们多接触宋皇后,“太子看着是累了,你们还是早些回东宫休息吧。涧清,太子就交由你照顾了。”
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太子已经虚弱到冷汗涔涔,嘴唇发乌。只能让旁边的内侍扶着才能勉强站着,难怪咸锡帝会如此担心。
不管心里多么不愿意,宋涧清此时也只能恭谨应下:“是。”
太子仪仗回了东宫,一直在东宫里侍候的太医立刻让人将太子扶到寝殿,又是针灸,又是灌药,好半晌,太子的面上终于有了点活气儿。
“让太子好好睡一会儿,谁也别来吵醒他。”太医吩咐道。
之后宋宋涧清在东宫中的日子,可以说是一潭死水也不为过。
他总觉得他这一辈子要闻的药味在这东宫之中都闻尽了,哪怕他和轩辕怀并未住在一起,但他只觉得这东宫之中到处都是药材熬煮之后的苦涩味道。和这种味道一起弥漫在东宫之中的,还有垂暮一般的死亡气息。人人都知道太子命不久矣,可是咸锡帝不让他死,太医们也只能从阎王殿中抢人。
太子寝殿外三个药炉日夜不熄,太医们轮流在东宫值宿,就是怕不小心谁打了个盹,太子就没了气。
宋涧清只觉得嘲讽。
他想自己若是轩辕怀,活得这么恶心,还不如一剂毒药喝下去,痛痛快快去死。
“好!咔!今天就拍到这里。”
《长相愿》的拍摄进度已经过了大半,即将要到全剧中最精彩的地方。屈舒鹤也更加忙,但是对拍摄效果最终呈现的要求还是一如既往。容翙等一众演员的压力也可想而知。
容翙回到酒店之后,只觉得有点累。小柏给买了夜宵,他吃了一点。然后自己半靠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正靠在一个熟悉的臂膀中。
容翙深深地感受着这个人的气息,不自觉地靠得更紧了。
“容哥,”被他靠着的温珩臻温情无限地抚了抚他额上柔软的黑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容翙懒懒道:“太累了。”
自从容翙被温珩臻完全标记之后,他们之间便有了默契,基本上不到七天,就要肆意纵情一回。而温珩臻更是粘人的很,一个星期至少有四天要和容翙睡在一起。要不是容翙有时候要专心致志背台词,他估计想时时刻刻都不离开容翙身边。可是即使如此,容翙对他的态度,也依旧淡淡的,包容他就像包容一只分外黏人的大狗勾,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宠溺。
但就算这样,温珩臻也已经很满足了。
“太累就去睡,”温珩臻虽然这么说着,但却抱住容翙,从他的额头吻起,顺着他笔挺秀致的鼻梁,然后吻住他的唇瓣。
“容哥……”温珩臻含吮着他的唇瓣,声音低哑深沉,动作却有些迫不及待,像是要将容翙整个儿吞吃入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