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流的地方,而且越说越不堪入耳。
虚惊一场。
楼上楼下的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孟鹤兮还想抬头望一眼心上人,却在这时突然一个手滑,直接从水管上掉了下去!
“孟——”岑雩差点叫出声,却又硬生生忍了回去,警惕地看向旁边的角落。
“什么声音?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是刚才那个撒尿的警察的声音。
“没有啊,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声音,估计是什么流浪猫吧。”另一个警察说。
“说的也是……”
雨声替孟鹤兮做了掩护,让他摔下去的动静变得不那么明显,但岑雩的心仍提在嗓子口,收回视线盯着楼下的人。
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摔伤了哪里,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后才打了个滚,躲到灌木丛旁,然后顺着灌木丛溜了出去。
那里是排木栅栏,前几天刚被小汪咬碎了几块木板,佟家人又困在公馆里出不去,便一直没修理,好在有灌木丛和粉蔷薇遮挡着,倒也看不大出来。
没想到孟鹤兮却发现了这里。
风雨中,灌木丛扑簌簌地抖动,两三分钟后,有人从那个小洞里钻了出去,站在栅栏外面,冲着二楼方向不住地挥手。
然后手掌向外,做了个往回赶的动作,是要岑雩回房间去。
岑雩没动,对方便也没动,两人无声僵持着。
岑雩便明白了,如果他不进去,那人便不会走。
“……”他无声叹了口气,最后朝大雨中的那人看了眼,转身拉上了窗帘。
他站在窗后面,拉开窗帘的一道缝,偷望出去,看见孟鹤兮又在雨中站了很久,直到旁边的人催促,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走了。
这夜孟鹤兮没有回家,而是跟着徐路明回了他那套公寓。
佟家骤然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心上人跟着不得自由身,哪怕心里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的,等调查结果出来,他就能再次见到岑雩,到时候说不定连横在他们中间的阻碍也将不复存在,可孟鹤兮仍觉得难以心安。
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孟鹤兮就赶回了孟家。
徐路明不放心他,把人送到家门口,反复叮嘱:“你别急,只要岑雩没参与,就不会有事的,等调查结果出来,他就自由了。”
“像昨晚这样的事,我只陪你做一次,反正你也说了,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别再冒险去找人了,天知道我昨晚心里有多慌,尤其你摔下来的时候。”
“这次是你运气好没什么事,可万一下面正好有石头,万一摔的姿势不对,我特么就要给你收尸了……”
“再耐心等等,没必要给自己惹一身骚,到时候你麻烦,岑雩那边也麻烦,孟二,听进去没有?”
孟鹤兮宛如一具失了灵魂的木偶,听见自己的名字,木讷讷地点头,然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徐路明想跟,又在最后停住,盯着他背影,目光阴沉。
可惜孟鹤兮毫无所觉,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客厅。
孟康正好在餐桌前吃早餐,有些意外他这个时候回来,神色讶异了下:
“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玩几天?吃早饭了没有,让张姨多添副碗筷。”
“……”孟鹤兮走过去,坐在对面,紧盯着孟康。
孟康被盯得不自在,皱眉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