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什么都不做,也做不了,屁股还痛着呢。”
后半句话一出来,怀里的人蓦地僵了一下,孟鹤兮闷声偷笑,嘴上却装得很委屈:“真的痛,说不定流血了,是不是还得上点药啊……”
很久没得到回应,孟鹤兮抬眸,正撞上岑雩闪烁不定的目光,后者脸比在大堂时还要红,匆忙避开视线,低声说:“没有药。”
“我有啊。”孟鹤兮从口袋里摸出那只用过一半的药膏,塞进岑雩垂在身侧的手里,“所以能帮我上药吗?”
岑雩不看他,神色别扭得像备.睡了五六次的人是他:“先去洗澡。”
孟鹤兮得寸进尺,在他锁骨上嘬了一口:“好,但是你不能跑,要是我出来发现你不在,那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把我睡.了,而且睡.了好几——唔——”
“闭嘴。”岑雩忍无可忍。
声音倒是没了,嘴却没闭上,没脸没皮的孟二少爷伸出舌尖,轻舔着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掌,勾着笑眼,深情款款地盯着手掌的主人。
岑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没因为孟二少的这份深情多感动,倒是心生警惕,生怕这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或者说些让人招架不住的胡言乱语。
他迅速抽回手:“快去洗吧。”
那个地方伤得不轻,虽然早上已经涂过一次药,到现在还是红肿得厉害,甚至有些合不拢。
岑雩在指尖抹了点药,刚碰到,就听孟鹤兮夸张地“哎哟”了一声,他心里原本就不平静,被这么一嚎,药膏差点从手里掉出去。
“孟二少,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
“我很正常啊。”孟鹤兮扭过头,表情很是委屈,“可是真的疼,一碰到就疼,不碰也疼,特别特别疼。”
”闭嘴。”岑雩强行将那颗脑袋扳回去,“不许再说话,也不许再转过头,否则我马上就走。”
得,这是又恼羞成怒了。
今天也确实逗得差不多了,孟鹤兮可不想昨天刚睡.到人,今天就一拍两散,他把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重重点了下头。
岑雩低着头继续上药,他手指动一下,床上的人就跟着蜷一下,甚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哼哼两声。
很难让他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那些交.颈.缠.绵,那些热汗淋漓,还有充斥在房间各处的冷杉和霜雪,以及孟鹤兮那张晴.动的脸……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像一块石头,搅得岑雩心湖泛起阵阵波澜,再难平静。
但它不该发生,更不能让除他们俩以外的第三个人知晓。
否则……岑雩不敢确定会发生什么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孟鹤兮一定会没命。
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孟二少。”他轻声叫道。
“嗯?”孟鹤兮偏过脸。
“昨晚的事,不要再提了。”岑雩表情很严肃。
不过他通常情况下都是这副表情,因此孟鹤兮并不当一回事,笑嘻嘻道:“为什么,刚睡.过就不想认了?好好的一只小狐狸,难道要学渣男变大猪蹄子?”
岑雩眉心绞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鹤兮紧跟着追问:“那是什么意思?”药已经上得差不多,他索性转过身,攥住岑雩的手指,“而且明明在床上的时候还叫我名字,怎么今天又变成孟二少了,太生分了,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