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一拍脑门,“哦,对了,狗爱啃骨头!”
“噗~”
刚才还在生闷气的蛐蛐孙,没忍住笑出了声。
侯三看到乐不可支的蛐蛐孙,跟着笑道:“乾爹你不生气了吧?”
蛐蛐孙摆了摆手,“甭叫我乾爹,叫叔。”
厚脸皮的侯三,笑道:“都一样。”
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已经起身准备跟侯三干一架的阿哲,见此情景哪里还能不明白,侯三刚才是把他做筏子,逗蛐蛐孙开心呢。
他只能生生的咽下这口窝囊气,气呼呼的又坐到了椅子上。
“侯三,我的水喝完了,你再给我倒一杯。”
侯三笑嘻嘻的接过阿哲递到他面前的茶缸子,倒满水後放到了阿哲的面前。
“小心烫。”
“不用你提醒,我又不傻。”
李向东见他们俩又想要斗嘴,用力咳嗽了两声,他们两人才老实下来。
“孙叔,刚才是怎麽回事?能说说吗?”
蛐蛐孙看向问话的李向东,“没什麽不能说的,你们要是想听,我就跟你们讲讲。”
“想听。”
侯三好奇,阿哲更好奇,他点头的频率比侯三还快。
“那我就给你们说说。”
蛐蛐孙端起面前的茶缸子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后,他放下手里茶缸子的同时,开口道:“你们也知道,我的家庭成分不好。”
“前些年院子里的邻居们都不怎麽爱搭理我,後来人道洪流结束,大家在院子里碰面后也渐渐的开始点个头,打个招呼了。”
“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又维持了两年,直到去年10月份,咱们京城落实知青回城政策,好家夥,院子里的这些邻居们突然对我热情的不得了。”
蛐蛐孙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似笑非笑了起来。
“今天这家生拉硬拽的喊我去喝两杯,明天那家说我一个大男人过日子不容易,以後有什麽缝缝补补的活计,可以交给他们家来干。”
“刚开始我还没明白是怎麽回事,直到有人哭着上门说家里实在是住不下了,孩子回城后也没个工作,问我这个当叔叔大爷的能不能腾出一间屋子。”
蛐蛐孙越说嗓门越大,好似在发泄心中的怒气!
“那话说的是真特么好听!什麽我从小看着孩子长大的,远亲不如近邻,屋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进来还能给房子添点人气,什麽房子不白住,等孩子工作了每个月给房租。”
“我曹他姥姥!老子是缺那点钱的人吗?老子就是空着这间屋子我也不让他们住!真是特么给他们脸了,十几年前开始都不搭理老子了,现在舔着个脸过来借房子,老子特么一把火点了也不给他们住!”
蛐蛐孙说完这番话后,端起茶缸子猛灌了几口水,他‘咚’的一声把空茶缸子放到了桌子上。
侯三可能是被蛐蛐孙刚才的样子给吓到了,他提着暖水瓶给蛐蛐孙的茶缸子续水时,胳膊都在打颤。
蛐蛐孙看到侯三唯唯诺诺的样子,笑道:“你害怕什麽?我刚才的火又不是对你发的,舒坦,真特娘的舒坦,这些话憋在我心里老长时间了。”
他说着长出一口气后大声笑了一会儿,然後看着坐在桌前的李向东三人,他的目光聚焦在了李向东身上。
他突然开口道:“爷们儿,大白天的你拿着个手电筒出来干嘛?当板凳啊?”
李向东非常配合的从挎布包里掏出了手电筒,“要不您先给我开开眼,让我见识一下什麽叫铁屁股?”
两人各自说完嘴里的话后,忍不住开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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