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再一只一只的细细打量,只是简单的看看没有问题,就把竹筒里的蛐蛐倒进了他的蛐蛐罐子里。
验货很快结束。
“东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们拿钱。”
李向东见蛐蛐孙还有些醉意,便好心开口道:“我扶着您过去吧。”
蛐蛐孙甩开了他的手,“怎麽着?盯上我另外一间屋子里的宝贝了?你也想给我当乾儿子?”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您自己去,成了吧?”
李向东也懒得管了,省得蛐蛐孙再误会,鱼都咬钩了,他现在不能节外生枝。
蛐蛐孙摇摇晃晃的从屋里出去,没多大会儿,又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
“这是九百一十,你自己点点吧。”
蛐蛐孙坐在椅子上,身子瘫软,眼神无光。
李向东接过钱数了一遍,“没问题。”
他把钱装好,给蛐蛐孙倒了一杯热水,这才去收拾地上的竹筒和棉花。
全部收拾妥当,他进里屋叫醒了还在睡觉的阿哲和侯三。
侯三醉的快,醒的也快,睁开眼睛就开始问有没有吃的。
“没吃的了,等咱们回去的路上买吧。”
三人扛着麻袋,手里拎着蛐蛐箱子从这座大杂院里走了出来。
大门口。
李向东看着扶着门框的蛐蛐孙,开口道:“孙叔,您快回屋歇着去吧,我们三个回了。”
“你们怎麽回去呀?坐公交车吗?”
蛐蛐孙一脸醉态的问了一句,然後放低声音说道:“公交车上佛爷多,小心着点你们身上的钱,别让那些佛爷给划了口袋。”
李向东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话里有话道:“您别操心了,我们三个坐三轮车回去,安全的很。”
“行,你们心里有数就好,叔回屋睡觉了。”
蛐蛐孙说着便转身往院子里走,路都有些走不稳了,迈门槛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差点栽在地上。
“东子,孙叔这酒量也不行呀。”
阿哲笑着说了一句,侯三跟着点头道:“可不是嘛,我都醒酒了,他还醉着呢。”
“演的过了。”
李向东笑着摇了摇头,“咱们快走吧,侯三,你不是饿了吗?别磨叽了。”
他说完打头先走,阿哲和侯三快步跟了上来。
阿哲疑惑道:“东子,你刚才说的是什麽意思?孙叔他没有喝醉,是在装给咱们看的?”
“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李向东会这麽肯定,他有自己的依据,真的醉酒和假装醉酒,是有区别的,他能看出来。
李父那个老演员都没骗得了他,蛐蛐孙这个临时群演就更不行了。
再加上蛐蛐孙今天的话有些多,醉着酒还要关心一下他们三人怎麽回家。
就差明着说,他打算尾随了!
侯三不解的问道:“东哥,他干嘛要装醉?”
李向东想了想,脸带笑意的解释道:“说起来这也是好事,说明孙叔想要跟咱们摊牌了,只是他小心翼翼习惯了,想要先摸一下咱们三个的底。”
“摸咱们的底?”
阿哲皱起了眉头,然後笑道:“你是说孙叔会偷偷摸摸的跟着咱们回家?”
李向东看到侯三回头张望,他急忙开口道:“好好走路,别回头!”
“我看了看,没看到咱们身後有人呀。”
侯三嘿嘿笑了一声,他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身後不远处,贴着墙边,躲在电线杆子後面的蛐蛐孙,被他这个突然的一回头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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