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被李向东安慰了一番,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两人忙碌一早,火车出站。
李向东和侯三继续往保温桶里补水,给乘客倒水,不忙了就躲着列车长高新民偷懒闲聊。
时间过得很快,睡觉前给保温桶再次加满热水,俩人回到了休息车厢。
还是他们两人一个隔间。
侯三从床铺上的挎布包里掏出两个油纸包,放到小餐桌上后打开上面的绳结,一包撒着细盐的油炸花生米,一包猪头肉。
“东哥,咱们喝点?”
侯三说着又放到小餐桌上一个军用水壶。
躺在铺上准备睡觉的李向东起身先抓了一块猪头肉尝了尝,接着他又拿起军用水壶掂了掂,“一整壶?”
侯三笑着点头道:“嗯呢,我在家特意灌的满满一壶汾酒。”
军用水壶的容量是一升,也就是说侯三往水壶里灌了两瓶汾酒。
李向东不想猜就知道这事儿侯建设肯定不知道,他把手里的军用水壶放到了小餐桌上,“你不担心回家后你爹揍你?”
侯三耸了耸鼻子,“我爹他已经揍了。”
“那这一壶酒?”
李向东有些疑惑,既然挨揍了,酒肯定也要被没收呀,没道理侯三还能带到车上。
侯三得意道:“我爹他不知道我灌了一壶酒。”
“你究竟是怎麽做的?”
李向东实在想不出来侯三是怎麽办到的。
马丹,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跟不上侯三了!
侯三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很是自得的说道:“简单啊,我先买了一斤不要票的散酒,等我爹上班以後,我把酒倒在他书房的地上。”
“然後呢,我再把我爹藏起来的汾酒灌水壶里,最後嘛,把空酒瓶往地上一摔!”
‘啪’
侯三十分得意的做了一个假动作。
“酒瓶一落地,我就去找我娘,说我不小心把我爹藏起来的酒摔到地上了,窗户一开,地一擦,嘿嘿~打死我爹他都想不到!”
艹!
李向东都惊呆了,侯三这家伙脑子全特么用到怎麽对付他爹身上了!
他回过神这才想起侯三的脑子小时候发过烧,烧坏过一次,这尼玛要是小时候没出过事儿,这家伙对付他爹的花活儿肯定更多!
侯三挑了挑眉毛,问道:“东哥,我这一招怎麽样?”
“牛!真牛!”
李向东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着侯建设的酒。
李向东咽下嘴里的猪头肉,开口问道:“你怎麽想起来喝酒了?”
侯三双眼迷离,“我要练酒量啊。”
“你练酒量干嘛?”
“我听我爹说孔叔放过话,谁想做他女婿,必须先把他喝倒才行。”
“孔炸药的酒量有多大?”
“我爹说他能喝两斤多呢。”
“两斤?”
李向东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军用水壶的壶盖,侯三才特么喝了两盖,现在眼神都已经开始涣散了!
这还想着喝倒孔炸药,还是再喝一盖子酒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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