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保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再一次笑着拱了拱手,向着杨大知县拜道:“县尊见谅,保国如此行事,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见杨大知县只是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直接离去,马保国便笑着指了指板凳,说道:“县尊不如先坐下来,听保国把话说完,如何?”
杨大知县再次冷笑一声,坐回到板凳上之後望着马保国说道:“你最好给本官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哼哼。”
马保国笑了笑,望着杨大知县说道:“杨知县既然知道跛五和彪子是同乡,那就该知道跛五出身行伍吧?”
杨大知县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声,示意马保国继续往下说。
马保国又接着说道:“实不相瞒,马某并不是什麽商人,而是当今皇後娘娘的堂兄,此番来宁阳也并非是要去济南府做什麽生意,而是奉了上位之命,来宁阳县问杨知县一些问题。”
杨大知县再次嗯了一声,伸手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饮下,马保国又接着说道:“相信杨知县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彪子和跛五同样出身军伍,彪子能跟在马某身边,想必能证明马某的身份?”
杨少峰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耐烦,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本官不只看出来彪子出身军伍,就连马老爷也一样是出身军伍——然後呢?”
马保国被杨少峰杨大知县的冷言冷语噎得窝火,也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杨知县,马某此番乃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山东巡视各县百姓生计情况,顺便有两个问题向各县知县询问。”
杨大知县嗯了一声,说道:“那你问。”
这踏马就是个油盐不进的铜豌豆!
马保国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最後却也只能黑着脸问道:“第一个问题,就是依杨知县之见,眼下该如何才能让宁阳县快速恢复生产。”
只是刚刚说完,马保国又快速说道:“这个问题,杨知县不用回答了,马某这一路上已经看到了,也相信杨知县治理地方的本事。第二个问题,是杨知县觉得宁阳县现在有何欠缺之处?”
杨少峰杨大知县脸色放缓,说道:“缺人,缺钱,这个问题,马老爷随便去找哪个知县问,都会得到同样的答案。”
杨大知县伸手指着县城外的方向:“本官想要修路,没钱,没人。”
“本官想要建社学,还是没钱,没人,没有书籍,更没有教书先生。”
“本官想多弄几个工坊,让老百姓能有做工赚钱的地方,还是没钱,没人。”
马保国点了点头,“好,马某记下了,会如实向上位反映。”
说到这儿,马保国忽然话锋一转,又笑着说道:“上位要问的问题,马某已经问完了——其实假扮商人,顺便问问有没有什麽赚大钱的路子,这些都是上位特意交待,非是马某有意相戏,还请杨知县原谅则个。”
杨少峰微微叹息一声,强忍着心里的不爽,拿起茶壶给马保国倒了杯水,举杯示意:“请。”
放下水杯后,马保国略微沉吟一番,说道:“杨知县可知,兖州府一带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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