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玠表情龟裂。
愣愣的看着王学洲表情正经,语调高昂,声音婉转的撒泼。
是撒泼吧?
他没看错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没有关门,此刻听到王学洲这高昂的喊声,工部的人突然就忙碌了起来,时不时的就要路过毛玠的这间衙房,伸着脖子看情况。
“毛大人!人就给我吧!不然下官就这样不起来了。”
听到王学洲的话,毛玠终於回过了神。
他简直气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以为本官怕这个不成?我毛府的门,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天真!”
“你不起来拉倒,要蹲也别蹲我们工部!”
说完他站起身,用力的晃了一下腰部,将王学洲抖了下去,“来人,把他给我弄走!”
门外几个典吏走了进来。
王学洲利索的起身,拍拍屁股抖抖衣服,不等人来拉就站了起来。
他又悟了。
撒泼这事,得看对象。
“您相信我,您不会想见到我们一家上你们毛家的门的。”
毛玠嗤之以鼻:“你当本官是吓到的?我什麽样的人没见过?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王学洲点头:“行,您就是不信邪,既然如此,那咱们下了衙见!”
说完王学洲一甩头,不等工部的人过来架他,主动离开了。
毛玠气的甩袖离去:“荒唐!”
他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工部上下很快就知道了此事。
古在田听说后,感动的泪眼汪汪。
这绝对是兄弟来捞他来了,为了他竟然舍得下脸面,那他也不能差事了!
古在田暗搓搓的开始准备去挖自己提前看好的匠人去了。
王学洲离开了工部之後心情不快。
他脸皮都不要了,竟然不吃这招?
他掉头就回家请老手艺人出手了。
“爹,咱爷俩收拾几件衣服,带上两张草席,等会咱们上门做客去。”
王承志和张氏听到这话一脸懵。
“啊?为啥?上门做客还带草席?这是什麽意思?”
王承志看着儿子眉头紧锁,一脸‘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的表情。
王学洲气哼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王承志震惊:“这,你们不是一群当官的吗?还能这麽干?我倒是无所谓,爹从小到大就是这麽没皮没脸,可你这样不会被人说吗?”
此刻,王承志对於当官的滤镜碎了个彻底。
继上次一个官老爷撅着屁股趴地上看东西后,他儿子这个当官的竟然··撒泼。
虽说这孩子是自己生的,家学渊源,可用在官场上,怎麽看都····
“不怕人说,就怕没人说呢!”
来个人不管是弹劾他也好,还是毛尚书也好,总之他这麽年轻,为了陛下这麽拼,脸皮啥的都不要了,这形象也是立起来了。
王学洲回到房间,随意的抓了两件衣服往包袱里面一塞,甩到後背上出了房间。
王承志一看这个架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