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豪迈的说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古在田一听这个,直接招呼自己的下人将东西往王家搬,还没等阻拦,他就喜滋滋的说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张氏也不好再拒,任由他们将东西搬进了门。
王学洲有些嫌弃的看着喜的直冒傻气的古在田:“能不能收一收你那大门牙?聊点正经的。”
“什麽正经的?”古在田拉开椅子坐下,“工部这段时间不怎麽忙,我一个观政还算清闲,正经事没有,京中的小道消息听了不少,要说目前最热的,就是过完年後朝野上下正忙着的一件大事!”
“什麽事?”王学洲竖长了耳朵。
古在田笑容微敛,重重的吐出两个字:“立储。”
·······
在家刚休息了一天,王学洲的假期也就这麽结束了。
他换上了当初赐下来的那套官服,在王承志双眼放光,张氏一句一个‘我儿真俊’的彩虹屁中,匆匆的吃了早饭,离家赶往翰林院去销假,办理入职。
三月的天还是昼短夜长,此时刚到卯时,天都没未亮。
王学洲到了翰林院的首门处,那里还没有什麽人,他慢悠悠的往内走去。
翰林院虽然只是个五品衙门,但翰林学士掌制诰丶史册丶文翰之事,以考议制度,详正文书,做天子顾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以左㱏朝政的,所以无人敢小觑。
虽然就连品级最高的翰林学士也不过正五品的官职,但是上朝的时候他站在正四品官的前面,也没人敢说什麽。
王学洲正走着,就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何慎一见面就有些幸灾乐祸的打招呼:“这不是咱们状元郎吗?你可是咱们这一批最晚来报到的人,要是等下落到了李大人手中,可就惨喽!”
王学洲看着何慎,总觉得这人跟他第一见面时的样子相去甚远。
这是因为会元没了,所以放飞自我了?
以前多稳重一人,现在怎麽……
王学洲上前一把揽过何慎的肩膀,哥俩熟的说道:“来来来,相见即是缘分,何兄闲着也是闲着,给我介绍一下翰林院的情况。”
何慎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胳膊:“说的我跟你很熟,感情很好似的。”
王学洲将他扒拉自己的手按下去:“大家都是同年嘛!不要这麽小气,咱们之前可是有一千两银子的交情在呢!”
何慎的脸绿了。
此人抢了他的会元和状元不说,自己还亲自给他送了钱,让他在京中能置办宅子,安身立命,这种感觉就好比挖自己的血肉将敌人给供养大了,想想就一口老血闷在胸口吐不出来。
现在还敢提这个?
厚颜无耻!
王学洲仿若未觉,拉着他喋喋不休,“何兄怎麽如此小气?不过几句话的事情,要不这样,我也不让你白介绍,今日下衙,我请你吃一顿如何?”
何慎气的绝倒。
对方还怪他小气?!
他恶狠狠的说道:“我要吃最贵的!”
“没问题!来,趁着还没开始点卯,给我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