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的後门,他们撞见了正往马车上搬东西,看样子准备返程的周徽仲。
古在田奇怪的说道:“不是听说他准备在京中待三年等下次会试吗?这怎麽要走了?”
王学洲小声地回答:“不知道。”
两人牵着马从一边走过,路过周徽仲时,他连连冷笑。
看在他没找事的份上,王学洲也就不做理会。
古在田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子仁,你有听到什麽声音吗?”
王学洲摇头:“没有。”
“咦?是吗?我怎麽听到了‘哼哼哼’的声音?”
“大概是谁家养猪了吧···”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周徽仲气的朝着车轮踢了几脚发泄。
一个是前途光明的状元,一个是前路渺茫的举人,他现在就是想说些狠话都没底气,更不敢继续得罪人,这种感觉,让他嫉妒的想要发疯。
离开了後门,古在田这才撇撇嘴:“照他的小心眼儿,估计这会儿气死了,不过这人今日这是怎麽了?吃错了药了?只对着咱冷笑,也没出声。”
王学洲感觉这几天周徽仲这人都很反常,不过他也不怎麽关心:“随他去吧!以後可别这样了,越搭理他越来劲儿。”
“好吧!”
古在田遗憾的点头同意了,上马的时候立马遭到了报应,两条腿疼的他龇牙咧嘴。
休息了一晚累是不累了,但是那腿还是不敢有大动作,太疼了!
但今日是陛下赐宴,不去也不行。
王学洲倒是挺期待的,今日的宴席可是出自御厨的手艺,既然来了大乾朝,高低得尝一口。
在客栈门口稍微等了一会儿,等来了双腿打摆的安时雍。
三人一见面,空气静默了一下,安时雍哈哈一笑:“不服老不行,今日老夫准备坐马车去。”
王学洲点头表示理解:“那我们先走一步,宴席再会!”
安时雍点头,目送着两人骑马离去,脸上满是羡慕之色。
年轻真好啊!
这次的恩荣宴,是所有的进士最为期待的事情,都等着结交同年同科的人脉。
毕竟以後说不定就靠这里面的某位提携了,现在打好基础,以後也好开口求人办事嘛!尤其是名次比较靠後的那些人,百分百要被外放出去的。
但是外放也讲究好坏,要是被扔到了穷乡僻壤,任三届九年期满,没点关系说不定要平调到另一个穷乡僻壤继续熬着,要是有关系活动活动,说不定不用九年就升走了。
所以今天那些家世不好的人,也都摩拳擦掌准备多结识些人脉。
宴会人也多,除了这三百零三名进士外,还有主持恩荣宴的礼部尚书徐墨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官员。
至於为什麽周徽仲缺席了殿试,进士反而变成了三百零三,这就要说到了上一届殿试时,有人病的起不来身,於是就告了假,也就是‘告殿’,等到了这一届殿试时,补了上来。
只不过这样的人通常名次都不会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