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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洲也不废话,让石明和杨禾将两人塞了嘴,绑在外面的树上。
等他什麽时候不拉了,什麽时候放过两人。
他猜的没错,那两人虽然顽劣,但是心中有分寸。
他上半夜在跑了十几趟厕所后,後半夜就好多了。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这才神清气爽的走到两人的面前,惊讶的看着他们:
“呀,你们怎麽还在这?斧头!还不赶紧给人松绑送去地里?今日给他们换个轻松点的活儿!”
阿照和阿虫以为他害怕了,顿时得意。
“算你识相!”
可当两人被杨禾提去地里后,他们崩溃了。
这次,他们要乾的,是施肥——
新鲜出炉的农家肥。
两人想跑的身影被杨禾按住了。
“你们再跑,我就把你们按这里。”
……
等太子殿下登基的消息传到白山县时,时间已是二月底。
王学洲却并没有心安的感觉。
他还在等老师和周夫子的回信。
可是直到三月底,还是杳无音讯。
反而出了一件举国上下都十分震惊的事情。
安王反了。
安王的封地在宁阳府,比较靠近西北边境,一旦闹起来,事情很棘手。
更麻烦的是,支持安王的人当中,其中有一部分曾是潘家的旧部。
潘家没被拿下之前,曾驻扎在西北边境。
都没想到邕王府密谋造反,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有这麽多。
两厢结合,如果西北的边境再出问题,所有人都担心这还算安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就在老百姓人心惶惶时,刚刚登基的新皇下了第一条诏令。
开恩科!
原二月份的会试,推迟到八月份举行。
这一条诏令下来,举国哗然。
任谁都没想到这种关键时刻,新皇要做的竟然不是先解决了安王,而是要开恩科。
要麽新皇是个傻的,要麽新皇就是没把安王放在眼里。
没人会以为皇帝是傻的。
那就说明安王这件事,在新皇眼里压根不成气候。
王学洲收到消息的时候,对未曾谋面的新皇升起了几分佩服:有魄力!
这条诏令就像是一针强心剂,让所有人都安心了不少。
问题不大。
要是不安定的话,皇上肯定不能让全国的读书人八月份往京城赶,不是吗?
这麽一想,除了安王的封地宁阳府,其他地方的百姓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不往心里隔。
王学洲和兄妹两个斗智斗勇之馀,还不忘记看书。
现在已经四月份,他最迟五月份就出发赶往京城。
这次是要和全国的举人一起竞争,又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场科举,他对状元势在必得。
上位后的第一位状元,竞争肯定格外激烈。
毕竟谁都想在皇上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有这个名头就是仕途都好走一些。
最关键的是,王学洲不喜欢打自己脸。
毕竟他曾经当着族人的面吹过牛逼,要将状元匾额挂在他们的祖宗祠堂。
阿照和阿虫两人跟王学洲斗了一个多月,虽然一点便宜没占到,但却越挫越勇。
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却见王学洲突然偃旗息鼓,开始收拾起了行李,顿时不满道: “怎麽?要二进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