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没了法子,他只能解释,说完又着急的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我家这个院子隔成了两部分,你们看!这里有个门,如果你们租下,将这里一锁,我和我娘在後面,过不来的。”
他带着他们在院子中查看。
原本好好地一个院子被隔成了两块儿。
院子中间垒上了一堵墙,上面开了一个小门,前院有五个房间,中间还有一个水井,生活便利。
後院只有两间房子,不仅光线不好,而且十分逼仄,看上去就觉得阴暗潮湿,里面有人居住的样子,一看就是母子两个的住处。
阿宝也解释了他们家的情况。
阿宝姓金,亲爹在他三岁时去世了,只留下这座房子供他们孤儿寡母生活。
寡妇门是非多,路婶子没有再嫁,但也生活的小心翼翼。
平常除了接一些浆洗的活计,基本很少抛头露面。
但是这样收㣉微薄也不是办法,於是母子俩就想办法将这座院子给改了一下,将前面的租出去。
但也是因为他们家的原因,一般人他们也不敢往外租,几乎就只等到三年一次的乡试时,专门租给前来赶考的学子。
趁着考试的这股东风,也能租出个不错的价钱。
虽说读书人之间也不全都是好人,但是读书人爱面子,一般干不出太出格的事情,总比租给外面那些下九流的人强。
阿宝就是在街上注意到他们这一行人,又跟了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拦他们。
路婶子站在一边有些紧张的看着儿子和几人说话,并不随意插话。
王学洲转了一圈对这个院子还是满意的,再加上听了母子两个的遭遇,有些同情。
他看向徐山和白彦询问:“我觉得不错,你们怎麽说?”
白彦不差钱,虽然想找个更好的院子,但是看着眼巴巴望着他们的母子两个,起了恻隐之心:“能接受。”
徐山也点了点头。
王学洲这才看着路婶子说道:“说个合适的价吧。”
母子两个虽然可怜,可也不能拿他们当傻子宰啊!
不开张就不开张,一开张吃三年?
这个位置,十五两银子,也是真的敢说。
阿宝不等亲娘开口,脆生生的说道:“阿宝向来最敬佩读书人了!我看几个哥哥都是好人,我给你们便宜一两银子,十四两!”
路婶子听到这个价钱,瞪圆了眼睛,一巴掌拍在阿宝的後脑勺上:“胡说八道!”
说完她讪笑着开口:“我家孩子胡说的,一个月····”
她咬牙:“十三两银子,真的不能再少了!我每日让阿宝送两次饭,换洗衣物我也不收你们钱。”
阿宝撅着嘴巴不是很满意的说道:“外面客栈一个人一个月都快十两银子了呢!你们这麽多人,只收十三两真的很便宜了!我们家还包吃,比起外面要省不少钱……”
听到两人这样说,王学洲也觉得是极限了。
他点点头:“我们租了!”
平均下来一个人四两多点银子,确实很划算了。
付了钱,皆大欢喜。
路婶子当即就把院子中间的那个门给锁上,把钥匙给他们。
阿宝欢天喜地的带着他们返回同乡会馆,一路上给他们介绍着城中的布局还有路两边的商铺。
哪家的饭菜实惠,哪家的老板会看人下菜碟,买书该去哪里,出门逛街要走多远。
听着他说的头头是道,王学洲丶徐山和白彦对他刮目相看,有些信了之前他说的话。
王学洲也追问起来:“你之前说的那些朋友都是什麽人?”
他实在好奇什麽样的人能知道邕王世子的行程,还能跟阿宝这样的小孩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