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
“我把你放在你姑姑家,已经够给你自由了。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从不知道收敛,接二?连三给我捅娄子,这次还闹到警察局?徐曜你真?是出息了。行啊,既然这样那就来吧,我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翻腾出什么水花来!”
徐曜还是那句话,“不去。”
“由不得你。”徐正业道,“这次学校会开除你,我不会为你出面。”
徐曜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长腿随意?敞着,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那就开除。”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徐正业嗤笑一声。
他?也扯了把椅子坐下,正对着徐曜,开口道,“徐同学,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你之后能去做什么?”
“修车?送外卖?还是去理发?店?”徐正业目光平静,语气?却有嘲意?,“或许你可以找到一个三餐温饱的工作?,但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将来从重点大学毕业,会看得上一事无?成的你?你叫她跟你住出租屋,吃外卖,你问?问?她,她愿意?吗?”
徐曜刷手机的动作?一顿,他?唇线抿直,转头看去。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关于你的事,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要多。”徐正业掏出一盒烟,敲出一根,点燃,叼在嘴里,漫不经心道,“但我今天也要好心提醒你一句,徐曜,你没有能力,没有权利和金钱,你那点无?知的喜欢,其实一文?不值。”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他?张开嘴,吐出一股烟,字字透着凉薄,“离了我,没有家庭的扶持,你什么都不是。”
血浓于水的亲人,以居高?临下的上位者俯瞰。嘴皮之间碰一碰,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能将徐曜的自尊心击溃。
紧接着,徐正业又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是跟你混在一起,那女孩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因为‘聚众打架’这种事进警/察局。”
徐曜陡然怔住,片刻后,像是忽然被抽走了信念一样,几不可查地垮下肩膀。
徐正业的话句句直击痛点,徐曜听到有什么东西碎了,原本被他?高?高?捧在手心,“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七零八落。
碎掉的也许是尊严,也许是他?某种执念。
毋庸置疑,他?很想留在南依身边。可正如徐正业所说,以他?自身,无?法与他?抗衡。
虽然固执地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力量确实很微弱,这样的他?,根本保护不了她。
徐曜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抬起头,对着徐正业认真?地吐出一句话,“别的我不管。但麻烦徐总别用社会上那套肮脏的理论,来衡量我的感情。”
说完他?站起身离开书房,背影高?瘦而坚韧。
这是他?心里最干净,最纯粹,也是最美好的一块净土。
用金钱地位来模拟,就是在玷污。
……
最终徐曜松口,同意?和徐正业一起出国。
但前提是,让他?把这学期度过?,反正只剩一个月,要办理签证和转学手续也要一些时间,徐正业也便?答应了。
徐曜回到学校已经是两周之后。
班上同学因为这件事,都很唏嘘和惋惜。但听说他?一个月后才走,又稍稍松了口气?。
似乎时间的缓冲,总能冲淡分别的伤感。
它始终停留在那,只要你不刻意?去提及,甚至能暂时性地将它忽略。
反应比较大的还是和徐曜更亲近的这几位。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郭润雨一直嘀嘀咕咕的,“要我说谢钧一家真?是不要脸,我听说他?平时成绩就在九百名开外,打他?一顿还能怎么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