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攀上自己能够得?到的“高枝”。
只是现在,方红梅看?着仍叫嚷着“给?我洗脚,去接水啊!傻站着干嘛”的男人,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后悔了。
把不再哭嚎的孩子放到一旁沙发上,方红梅去厨房接了一盆凉水,走过来拽着詹天?赐的衣领把他又拖拽到地上,然?后一盆凉水兜头就?浇了上去。
新宁的五月虽然?已经入夏,天?气热起来,但大晚上的这么一盆冷水浇下来,也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最起码詹天?赐被浇了个清醒,愤怒起来,难以置信的瞪向一贯对他伏低做小的方红梅,“你疯了?!”
他瞪眼的样子更丑了,方红梅尽情发泄出内心长久以来的怨气,肆意指责着,“你又有什么本事吗?钱赚不来,就?只会吹牛!说什么喝酒是为了谈生意,就?你那?些朋友,酒桌上这个吹自己卖木材赚了一大笔、那?个说有港岛的大老板向他收购山参,你跟着一通折腾,到现在又做成了什么?!”
詹天?赐恼怒,声音拔高,“你现在嫌我没本事了?我还嫌你长得?丑呢!要不是你之前一直讨好我、上赶着要嫁给?我,我能娶你?还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他突然?一下子想到了应对计划生育、一家只能有一个孩子的办法,“离婚!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再娶个媳妇,这样我就?又能有儿子了!”
方红梅脑袋一空,片刻后愤怒的冲上去和他扭打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玩意!我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穿,还给?你生孩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想离婚,想得?美,我肯定不能如?你的愿!”
女人尖利的哭喊、男人恼怒的叫骂声和孩童又被吓哭起来的声音揉杂在一起,穿过薄墙,扰得?邻里邻居都不得?安宁。
第二天?詹天?赐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儿,只留下方红梅母女俩。
邻居们拉她出门,一边聊天?择着菜,一边开解着方红梅。
“夫妻斗嘴是常事,不过各退一步不就吵不起来了?要互相?包容嘛,毕竟日子还是和和美美的好。”邻居张姐好心的劝慰道,实在是她不劝不行,她就?住在隔壁,为了自己的睡眠,她可真是求求这对小夫妻以后别再在大晚上吵架了。
住在方红梅家另一边的邻居孙婶也劝道,“要我说啊,咱们女人还是要有个工作,这样男人才拿捏不住你。”
她的潜台词,快找个班上吧,消磨一下精力,可不就?没劲头吵架了。
方红梅有些意动,她家现在日子确实过得?紧巴,詹天?赐赚不了几个钱,总想着做门生意一下子飞黄腾达,但这大大小小一家三?张嘴,可不是靠他“画饼”就?能吃饱饭的。
只是……
方红梅抱紧女儿,如?同?有了免罪金牌般,“孩子还小,我哪能抽得?出空来去外面工作。”
孙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方可真够懒的,自她结婚搬到这边来住,就?没见她出去工作过,之前是借口怀孕了、现在又是借口要看?孩子,拿人钱手短啊,哪怕是自己的男人,这道理现在都还看?不透吗?
“孩子让你妈帮忙看?着呗。”孙婶再说了一句便懒得?多讲了,转头和张姐说起最近的新鲜事,“你昨个看?电视了咩?看?模特大赛的节目了吗?我和你说,可真有意思,观众还有拉横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