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真?合身?,比我强多?了,我之前给老高?也做过一条裤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对,老高?穿上就说卡裆。”
周知意张了下?嘴,欲言又止,谁不是呢?
男装设计课上她做的第一条男裤同样也是被拍摄的模特控诉过卡裆。
江遇神色一肃,忍不住关心起来,“怎么回事?什么坏人和狼狗?”
“是这?样的……”周知意把自己昨夜的惊险遭遇又重复了一遍,“现在想想,还好有那只狼狗出现,帮我吓退了尾随的人。”
江遇皱眉,同刚刚的冯桂敏一样,劝道,“既然会有危险,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好一些的房子哪有那么好找的,”周知意昨夜回家后也曾想过,“而且与其?搬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现在住的地?方虽然鱼龙混杂,但好在有相熟的人可以?关照我。”
想起曾见?过的那个开货车的男人,江遇只能闭上了嘴。
冯桂敏还在说,“那你搬过来,我来照顾你,还不用你交房租。你之前住的那间屋子我还给你留着,也没往里面再放杂物。”
“人总要独立生活的嘛,我总不能一直依靠你们生活。”周知意打着哈哈,之前在桂明饭店她住的杂物间放下?一张单人床便只剩一条窄窄的过道了,实在是有些逼仄。而且就算她和冯桂敏关系好,但没有人愿意一直被菟丝花索取养分,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何况她也并不想做只知道索取的菟丝花。
“怎么不能了?”冯桂敏见?周知意只是笑笑,却态度坚定的没有松口,她便也只好作罢,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你以?后可别?天黑后再出门了。”
周知意连连点头,“吃一堑长一智,我记得了。”
因着还有事情要做,要考虑新款、还有几件没印完的T恤衫要做印花,周知意在桂明饭店只待到?了吃过午饭便离开了。
江遇则是下?午回郝运来电器行和罗良白、朱泉两?人换班看店。
夜深人静,屋子里只有从?窗户照进来的皎皎月光,斜对面的床上跳了一下?午舞的朱泉发出震天响的呼噜声,隔壁床上的罗良白不堪其?扰的拿被子盖住脑袋,哪怕这?大?热的天捂出一头的汗;而房间另一边的江遇看似躺在单人床上睡着了,但是如果此时有人走近,便能发现,这?人分明是睁着眼睛的。
江遇睡不着,黑眸幽深,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不是因为打呼噜的朱泉,而是大?脑亢奋的左一个想法、右一个思绪。
一会儿?是回忆里的那些咒骂,“你简直和你那个亲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个冷清性子,等你大?了迟早也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账!”、“什么你都不在乎、什么你都无所谓,你这?孩子到?底有心吗?你就是个怪物!”
一会儿?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自信张扬的年轻男人递出传呼机的场景,画面一转,又变成男人开着货车从?自己眼前经过……
江遇又想起白天周知意说的话,顺着她说的话只是稍微设想了一下?昨夜的惊险,他又忍不住操心起来。
周知意一个人住在城中村那种地?方,就算有人关照她,但那男人是做货运的,跑一次车怕是要好几天,那这?段时间的周知意怎么办?如果再发生昨夜的事情怎么办?还能有及时赶到?的狼狗再把坏人赶跑吗?
越想下?去,江遇便无法再顾虑什么了,他猛地?坐起身?来,从?床垫下?摸出全部积蓄,一边数一边默默在心里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