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栖月说:“是纪爷爷让我下来的。”
纪依雪不信,愤愤不平问?:“爷爷,您怎么还让她住在咱们家里啊?”
纪老爷子沉哼一声:“别闹了,吃饭。”
吃完晚饭,钟栖月连忙就回了三楼。
她能感觉到家里人?对?她那些带有攻击性的眼神?,尤其以往跟她关系最好的纪依雪和纪灌云,现在都对?她已经是恨屋及乌。
至于纪静宁,也担心惹到那对?姐弟,不敢与她答话。或者?说,也不愿意?跟她搭话了。
她还留在纪家,但处境与以往完全不同。
其实在十一岁那年刚进纪家住的时候,钟栖月就隐约觉得?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大概是一种神?奇的预感吧。
毕竟她跟纪家没有任何关系,靠着钟蕊的身份才住进来的,纪家人?又怎么可能真心拿她当家人?,加上纪依雪又是个嫉恨如仇的性子,她现在本就是在气头上,钟蕊又走的突然,眼下所有的怒火,就只?能对?着钟栖月无脑发散。
她不知?道自己还留下来,到底是不是对?的。
但现在离开纪家,不仅外婆那边治疗成了问?题,很有可能钟蕊会彻底缠上她,甩也甩不掉,至少她在纪家,钟蕊进不来了。
想到这点,她又不由心酸地联想,论厚脸皮的程度,她跟钟蕊比起来还真是毫不逊色。
钟栖月坐在床边整理衣物,正要去沐浴洗漱,忽然收到纪冽危的消息。
纪冽危:【洗完澡来我房间。】
钟栖月回复:【干嘛?】
这条消息纪冽危没回复,等钟栖月洗完澡,正要回自己房间时,想到了他那简单的一句话,犹豫了会,还是敲响了他房门。
“进来。”
卧房那,纪冽危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头发乌黑蓬松,柔顺的刘海搭在额前?,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
久违看到他夜里这幅随时要睡觉的装扮,慵懒中透着性感,钟栖月愣了下,问?:“哥,你找我有事吗?”
他揉了揉眉骨,将脸侧过来看她,“没什么事,该睡觉的时间了,提醒你回房。”
回房?“我正打算回房啊,是你让我……”
等会。
面对?纪冽危淡薄的目光,钟栖月试探问?:“你的意?思?是,今天?开始,我们同屋?”
“不然?”他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唇瓣湿润:“哪有刚结婚的夫妻,就分房睡的道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
钟栖月还一时没有适应这样突然的转变,随后她转念一想,搪塞道:“我们的关系在纪家是隐瞒的,如果我每天?晚上睡在你房间,纪叔叔迟早也会发现的。”
这三楼,就算钟蕊不在了,纪东原还不是每天?都要回房?
“他从不会进我房间,你安心。”
她又找借口:“可是,依雪经常会时不时来房间找我啊,她在房里没看见我会奇怪的。”
纪冽危把水杯放下,眼尾微勾:“她现在讨厌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再突然来找你,不过,这不也方便了咱俩偷情?”
钟栖月一时语塞,唇瓣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堵住她的去路。
“不,不能叫偷情。”他笑了起来:“应该叫履行夫妻义务,你说对?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