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众浪漫,你也要学。”
“不能学么?”冯子业反问完,又扭头问江既迟:“我给交个专利费?”
江既迟:“可以啊,按件计费,你俩小树林约一次,给我打一次钱。”
冯子业转着桌上转盘的手多使了一分劲:“黑死你算了。”
林杳给自己和冯子业倒完了水,走到了倪雀边上,倪雀起身,想接过林杳的水壶自己来,被林杳摁着肩膀复又坐下。
水斟满,倪雀端起茶杯抿了抿,是滋味甘醇的红茶,带着点桂圆干的香味。倪雀喝了一口,接上冯子业的话:“冯老师,你和林老师,也有你俩专属的浪漫啊。”
这话听着悦耳,冯子业挑眉:“比如?”
倪雀说:“你经常画林老师,这就很浪漫。上次求婚现场,挂出来的那些手绘稿,那么多张你画的林老师,我看得可感动。”
冯子业尾巴顿时翘老高:“那是,那可都是我对你林老师爱的结晶。”
林杳恰好给江既迟倒完水回来,经过冯子业后头,踢了他椅子腿一脚:“不得瑟会死。”
冯子业从善如流接道:“老婆你踢这么轻,你也太爱我了。”
倪雀噗呲笑出声。
林杳对倪雀说:“他欠。”
说完,她瞥了眼江既迟,目光落回倪雀身上,冲倪雀眨了下眼:“消息我知道得晚了,故事该讲讲吧,你俩怎么暗度陈仓的?”
暗度陈仓这个词给倪雀闹了个脸微热,她看了眼江既迟,说:“也没有暗度陈仓,就,一来二去的,交集多了,自然而然……”
“自然而然么?”江既迟放下刚喝了一口的茶,插进话来,“我怎么觉着我追得还挺辛苦的?”
……啊?
辛苦?
倪雀看向江既迟。
他亦低眸看她:“我表白后吊了我半个月呢不是?”
他俩挨得近,胳膊贴胳膊的,倪雀甚至能从他眼睛里看见自己。
那双眼睛里,除了自己,还浮着浅浅笑意。
倪雀弱弱反驳:“哪有吊着你?”
“没吊你让我追半个月?”
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倪雀心里腹诽,又莫名有些甜滋滋的。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始终介意自己当年先一步的喜欢。哪怕现在他们在一起,是江既迟先表的白,他也追了她,她依然会有感到不真实的时候。
好像,他的喜欢,只是来源于对她喜欢他的回应,而并非起始于他主观能动的爱意。
这种感受很奇怪,像泛起薄雾的清晨,找不出周期,只时不时地感到薄雾笼在周身。
而江既迟的话,恰似拨雾。
他说是他追的她。
他闭口不提她当年莽撞的爱恋。
他给足了她里子面子。
他让她觉得,他是真的喜欢她,而不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他才喜欢她。
倪雀脸红扑扑的,因着江既迟的话,还真反省了两秒,想说“半个月真的很久么”,冯子业话比她快,冲江既迟做作道:“追了半个月,好久哦,真委屈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