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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时,倪雀被当场抓包。江既迟攻其不备地扣住她的手腕,缓缓睁开了眼:“毛我呢?”因是刚睡醒,他的嗓音很哑。
“欣赏你的睡颜。”倪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实话实说。
“怎么样?还满意吗?”
“超级满意。”
“满意还没点表示?”
倪雀脑袋往上蹭了蹭,颇有眼力见地送上一个吻。
江既迟心情极好地弯了弯唇。
人清醒了些,自然而然便想起昨晚睡前盘桓在脑海中的问题。
倪雀穿着的睡衣是件宽松T恤,袖口肥大。江既迟顺着她的右手手腕往上,手掌钻进她的衣袖里,去碰那道近乎一掌长的疤痕。
他又问了遍倪雀,这疤怎么来的。
人在极度昏沉之下,有时和断了片差不多。倪雀完全不记得昨晚睡前江既迟问过这个问题了,更不记得她回答了一半。
这会儿江既迟问起,她的第一反应是,这种过去了的事,就没必要告诉他了。说了,除了给自己徒招一分怜爱外,没任何意义。
倪雀不由得也抬手摸了摸自己那道疤,那是当年高一开学前一晚,她逃跑时,倪保昌用铁镐砸的。
它生在右胳膊上臂的内侧,颜色很浅,轻度增生导致微微凸起,平常不仔细瞧的话,基本看不到,只有穿着短袖或无袖衫,又抬起胳膊时,离得近的人才能窥见一二。
倪雀不想谈及那段,只好心虚地胡诌:“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江既迟神色淡了些:“什么活?”
“放羊的时候,摔了一跤,刮到地上的瓦片了。”
两人面对面躺在一张床上,距离极近,倪雀没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胸口的位置。
“这样吗?”
“嗯。”
江既迟静了会儿,说:“给你个机会重置答案呢?”
倪雀隐隐感觉他知道什么似的,她亦静了片刻,最后,还是维持了原答案:“就是不小心受的伤,真的,而且一点也不严重,这个疤只是看着有点长,口子其实很浅的。”
有那么一瞬间,江既迟想开口说什么,但他嘴唇动了动,终是一字也没说。
因是度假,没什么紧凑的行程安排,两人又睡了个回笼觉才起床。
致电隔壁房间,孟歧征和安可璇没一个接电话的,最终只倪雀和江既迟一起出了门。
晚上回来时,安可璇和孟歧征的关系又打回了原形,孟歧征被赶回了原房间,倪雀和第一晚一样,继续和安可璇住一间。
五一的第四天,四人一同出游,安可璇和孟歧征虽闹着别扭,却没一次让四人游的场面变得尴尬。倪雀不禁感叹这两人的处世原则一绝。
第五天,上午睡到自然醒,吃了午饭后,四人前往机场,打道回府。
下了飞机,倪雀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发现有两个刘婶的未接来电。
倪雀趁着去上厕所的工夫,回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