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要好好想个办法,得悄无声息地将她弄到手才行。
见这些人悻悻离去,旁观人群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纷纷围过来劝慰簪花大个。
“哎呀,可真是太险了,快些带你妻走吧!”
“就是,今日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这群无赖儿还不敢做得太过分,可你看他们那模样,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莫怪我说话不中听,你妻子生得如此招人往后还是尽量少出来招灾惹祸为好。”
“你说话的确不中听”,簪花郎君似乎很不爱说话,直到这会才淡淡地开了口,他瞥了说话之人一眼,拧眉道:“你这话该对那群马士说,应该少出来招灾惹祸的是他们。”
“嘿!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分好歹”
“年轻人!”先前那白眉老者赶紧走到俩人中间,慢悠悠道“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龙还不压地头……”
老人家嘴里那个“蛇”字还没说出口,美貌女郎陡然扬声道“鼠辈!这就走了你们的嘴脸,我可还没看够呢!”
这女郎口齿清晰,声音娇娇脆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之人的耳中,自然,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前方那十几个并未走远的马士耳中。
陆思顿时回过头来,面露玩味之色,与左右互看一眼,吆喝一声,再次回返。
白眉老者心里一凉:完了,这小妇人不光长得招灾惹祸,性情更是招灾惹祸!
十几个无赖儿先后跳下马来,嬉笑着走到近前,“大伙可都听真切了,这小妇说她没看够,还想再看看我们!”
陆思抱起肩膀,朝着美人又逼近一步,“美人儿,你看吧,看清楚没,要不要我离你再近些若是你还看不够,不如移步到舍下,在下必教你里里外外看个够——”
“啪”地一声脆响,硬生生截断了陆思荡漾的尾音。
一阵热辣辣的疼痛袭来,面门上似是忽然落了一只蜇人的毒蝎,陆思下意识用手去摸,满手都是鲜红的血液。一抬头,眼前的美人手里多了条金光粼粼的软鞭,正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
“妈的!”陆思怒火中烧,“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我打死——啊!——啊!——啊!——”
陆思的狠话撂到一半,接连发出三声惨叫。第一声是因腕骨碎裂,第二声是因大臂被卸,第三声则是因为脸上挨了一脚。一口鲜血喷出,里面掺着半口牙。
白眉老者老眼昏花,只见到金光一闪,接着有人影晃动几下,再接着就是陆思口吐鲜血,哭爹喊娘地倒在了地上。
“怪不得!”老者低声与旁边人道“怪不得那小妇人如此胆大,原来还是一位巾帼高手是老朽眼拙了。”
只听身旁那人娇声答道“老人家,承您谬赞,我哪里是什么高手不过是会甩几下软剑罢了!”
老者惊骇转头,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身旁之人赫然就是那美貌小妇。再往前头一看,她那簪花郎君已经与六七个马士战到了一处。
“原来不是高手只是闪得够快”,老者气得胡子发抖,哼地斜了她一眼,心想还是个惹祸精。
头前拦路搭讪的青年俊才也在围观之列,眼见着美人的郎君以一敌多,似乎还颇为轻松,心下不由暗暗庆幸:幸好当时知难而退,没有惹恼了他。
李勖右手负后,只用一只左手与身前七人对打。他现在还不想伤他们的性命,只是略施小惩,在他们每个人脸上留下一个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