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尚书台理政夫人,再荒唐也不至于在孩儿的百晬宴上干出什么不合礼法之事。
他暗骂自己心思龌龊,不该无端揣测阿姐和姐夫,快步走进去将窗扇关好,出去后随手带门,又往书房的方向寻去。
若是谢候能再往前走一步,绕过围屏往后看看或是出门后再杀一个回马枪,净房之中的两位便会无所遁形。
听到脚步声渐远,这一男一女齐齐松了口气。
男子低笑:“怎么每次都能被他撞见。”
女郎红脸啐他:“登徒子,还不放开我!”她因乳溢回房更衣,此人尾随入罗帷,非要亲手服侍她。阿弟寻来,他又将她挟至净房,按在墙壁上非礼,并以口堵嘴,止她呼声。
“是谁不放开谁”男子眸中含笑,略带几分戏谑。
女郎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腿正紧紧地缠在他腰上。
“别动”,李勖将她的臀轻轻往上托了托,“告诉我,方才你笑什么呢”
“真想知道么我在想若我当年嫁的是九郎,与他生了一个孩儿,今日便是孩儿的百晬宴,不巧,恰好遇见前来贺喜的李将军……”
李勖嘴角撂下,面沉如水,显然是很不喜欢这个设想
韶音的指头戳上去,将他的嘴角往上提,“跟谁摆脸色呢,本夫人要看你笑。”
“你会如何”他忽地将头埋入青玉珏藏身之处,轻轻一咬,她才换的干爽襦裙便又失了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想也不行么”韶音被他拱咬得又酥又痒,仰着头嘻嘻地笑,手下轻轻拧他。
“嗯,不行。”他将话说得蛮横又幼稚,抬起头来,眉眼口鼻无处不刚毅,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
韶音双手捧上他的脸,低头吻他。
他就这么托着她,一面与她接吻,一面踹开净房的门,走到山水画屏前,走过壁挂的那架伏羲琴和环首刀,绕过香炉和瓶几,来到明亮的轩窗下。
午后的日光透过一层明纸柔和地照进室内,灰尘绕着光柱打圈,彼此亲昵地追逐,一触即离,又缠绵难分,静谧光阴里尽情蹁跹。菱花纹从墙面渡到地面人影颤,它们也跟着颤。
韶音偷偷将眼睛掀开一道缝,她的郎君动了情,看起来英俊又可怜,轩昂眉宇间薄染一层桃花色,表情有些享受,也有些难捱。
“幸好是他”,她心里想唇舌温柔地将他描摹,他却愈来愈凶猛,直到最后自己也受不了主动停下。
韶音伏在他肩头喘气,良久轻轻问“你方才想什么呢”
“和你想的一样。”李勖吁出一口气,嗓子听起来有些哑。
“和我想的一样”韶音蓦地直起身,“你无耻!”
方才她脑中想的画面不堪入目,关系更是十分不合礼法,他竟然也敢这么想实在令人羞愤难当。
奸夫黑亮的瞳仁映出了她红肿的唇,她已经被他吻得艳光四射、不能见人了
“李勖,你故意的!”
李勖笑起来,“我怎么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