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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兵冲之地,如何能做国都若是胡人打过来,连一个缓冲之地都没有国家岂不一战而亡”

“那不正好没了缓冲之地,正好发愤图强,一鼓作气打过江去,收复中原失地,一统天下!”

这又是只有年轻人才有的激进心态,谢太傅一把抢回毛笔,摇头道:“小儿说的容易,你以为打仗是儿戏豪言谁都会说,有几人能够做到”

“……别人或许不能,存之一定可以!”

“那也不行”,谢太傅拉长了声音,不想再答对女儿的异想天开,敷衍道:“岂不闻’黄旗紫盖,运在东南‘建康有龙气,我儿不懂。”

“什么龙气龟缩江左,龟气罢了!”

韶音这回真的生气了,走得步摇铮铮、环佩铿锵,徒留谢太傅一人哭笑不得。

……

“勖兄谨启”,提笔落墨,雪白的绢帛上已印下四个矫逸小字,韶音要将迁都之计说与李勖,料他必会懂得自己的心意。

“秦据咸阳,汉都长安,无一不是用兵之地,财赋只在其次。荆州虽是兵冲之地,可土阔千里外带江汉,内阻山陵,又有江陵、武昌诸多雄郡,岂无一处可以安都阿兄细思之。”

正事叙罢,韶音咬了半晌笔杆,又写道:

“李二实丑,我甚是不喜。凝光师父日前到府,备说前事,果然如兄所言,彼武非舞,思及从前困扰苦闷,诚可笑也。故人重逢本是喜事,不知为何,总觉隐约不安,阿父诫我谨慎,兄意如何近日流言纷扰,谓兄或有两意,虽半字不信,心中气闷酸楚郁郁难消,为之奈何”

阿筠将信函封好,交由专人送出,不多时,孟晖入府求见,送上一封李勖的亲笔信,另有几只几尺见方的大竹箱。

韶音有点呆,不知道那些箱子里会不会再开出一个李三来,阿雀笑着提醒:“小娘子快看信呀!”

侍女们都避到外间去,韶音一个人,在午后柔和的光线里展开他的家书。

“纨妹善毋恙:

近日饮食可香行动可还便利身上可有不适夜间能否安枕气候虽暖,不可恶卧厌被,小心着凉。

愚兄临别所赠之物,妹可喜欢料想未必,亲你,莫恼。

此身无可二分,心实愧疚,既在关山之外,唯盼丑物解得三分孤寂,代愚兄伴随身侧,寸步不离。此亦一重痴想,纨妹见笑。

此番淹滞荆楚,信实有因,妹日夜思念,兄岂能不知愚兄无时不想早日归家,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或有流言,三人成虎,妹冰雪聪明,必不肯信。

然怀孕已苦,兄又远在千里妹心中必有无限酸楚,因怕岳父猜忌于我,竟无一人可诉。

愚兄每思至此,心如刀绞,苍天何厚于我,何薄于妹!

纨卿须知:你心所想,亦是李勖所想,而李勖之心,除却纨卿一人,岂有第二人可懂吾与汝两心相知,虽山河万重不可阻也。

重逢之期不远,相见之地,未必建康。

兄有一策,关乎国都,料岳父不能首肯,纨妹助我,若见阻碍,可依计行事。

……

此事绝密,期日以前,你知、我知、岳父知,三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