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流转着的莫名的光让江瑶镜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
“除了见善,我身边负责我衣食住行的人,还有谁?”
“我一季添置多少新衣?”
“我偏好哪位厨子的手艺?”
“我就寝时,喜欢软枕还是硬枕?”
“我一共有多少爱马?”
说完,就眉头微扬,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随着自己一句一句问话,肩背好似也跟着渐渐塌下去了的江瑶镜。
刚还理直气壮要跟自己辩论的人儿,现在肉眼可见的心虚了起来。
江瑶镜:……
衣?
不知道。
食?
额,应该是喜欢自己这边厨子的手艺吧,反正这人每次和自己用膳时胃口都很好。
住?
这个完全没法子解答,因为他一直赖在自己被窝,枕头被褥都是自己的习惯和喜好,他从未提出过任何意见。
行?
除了在家里看过的那几匹马,其他的,自己完全没了解过。
简单的衣食住行四问,居然没有一个可以明确肯定的回答出来。
自己这么忽略他吗?
江瑶镜懵了。
“傻姑娘。”
岑扶光抬手曲指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不疼,但她还是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额头,微微鼓着脸颊瞪他。
打我做什么?
却在看到岑扶光含笑的眉眼之后,顿住了。
不生气不失望么?
简单的四问,我一个都答不出来。
“这些问题有什么好想的。”
岑扶光伸手抓过她捂住额头的手攥在手心,“不用回答,我闹你玩呢。”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小月亮为何会这般忽略自己的衣食住行,因为习惯了。
和当初的程家不同。
在程家时,她是明媒正娶的掌家新妇,自然要在第一时间了解程家人的喜好和将军府的运行规则,并且要迅速了然于心且掌控它,因为那时候的程家可能是她会生活几十年的地方。
可自己呢?
初遇就是强求,没名没分的,而且那会子她还想着生了孩子就把自己抛弃呢,怎么可能会来了解自己?
能做到视而不见就已是她涵养足够好了。
后面确实如温水煮青蛙一般过起了老夫老妻的日子。
但很多小习惯一开始不曾注意,后面就会下意识遗忘。
这并不是她的错。
可是——
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
知道她没错,但不妨碍自己委屈。
岑扶光眼睛一咪,忽然低头咬了一口白嫩小巧的鼻尖。
突然被啃了一口的江瑶镜:?
察觉到鼻子上的滑腻之感时,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忙伸手把人推开,“你好恶心!”
岑扶光:“恶心?”
“亲嘴的时候咋不恶心呢?”
江瑶镜:……
这两者有可比性吗?!
扭过身子掏出手帕就是擦拭鼻尖,身子躲避就算了,还时不时警惕看一眼岑扶光,生怕他下一刻又扑了过来。
本来就是闹她一下,但看她如此警惕的样子,岑扶光忽然又想犯点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