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叠声问他,“如何,夫人听完是什么表情,可有担心我?”
出门前就被抓着嘱咐了非常多遍的见善抽了抽嘴角。
“夫人没有跟我述说对您的关心。”
岑扶光:?
“但是夫人看您画的图,看了两刻钟。”
既然知道她会担心,岑扶光自然会明明白白告诉她,尤其是留出来的生路,不止岑扶羲早就准备好的密室,就连逃生的路他都留了三条出来。
就算炸错了,密室也跟着坍塌了,也绝对不会出生命危险。
两刻钟?
这三个字一出,岑扶光心海顿时星光大盛。
他自然是清楚自家媳妇儿的记忆力有多出众的,虽不至于过目不忘,但晃眼一看就能记住大致,一张图纸,哪里需要认真反复观看两刻钟呢?
见善别过头,不忍看自家王爷此时脸上的,十分愚蠢又诡异地带了一点儿娇羞的笑容。
岑扶光高兴够了,又问,“她没给我带什么话?”
见善还是摇头,又从袖口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张出来,呈给了岑扶光。
岑扶光迫不及待打开。
纸上并没有他以为的关切担心之语,甚至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飞天舞。
飞天舞?
岑扶光把纸张来回翻转看了几遍,确定只有这三个字。
她要跳给我看?
小月亮还会跳舞呢?
岑扶光的脑子一时间飞速运转,忽而又想到了曾经壁画上偶尔见过的飞天舞女图。
啊,那衣裳真白,不是……
一想到小月亮会穿上满是异域风情的舞裙为自己翩翩起舞,岑扶光猛地垂下头,捂住了鼻子。
“爷,您怎么流鼻血了?”
见善忙忙伸手去扶他,岑扶光摆手,“是我自己下贱,不关她的事……”
见善:……
您这算不算,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止住喷涌的鼻血后,岑扶光整个人如同打了上百碗鸡血一般,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非常明显的亢奋之中。
他当然亢奋。
他恨不得今天进墓,明天出墓,明晚就去看小月亮跳舞!
在营地上蹿下跳,这边询问,那边催促,比岑扶羲还要上心。
而他这个表现彻底误导了有心之人。
确定了。
里面肯定有真药!
不然秦王为何会如何激动,虽然见善去茶山的行为并没有遮掩,但众人也没放在心上,这即将入险地,跟妻子报备一声是正常的。
肯定是为了太子才如今激动。
总不能是为了身体健康好端端待在茶山没有任何问题的永安郡主而激动吧?
快,再给老祖宗传信,让他老人家快点过来!
—— ——
江瑶镜是彻底静不下心来品茶了。
即使那张图已经在脑海中复刻了下来,甚至能做到倒背如流。
也很清楚,生路留得很多,而参与炸墓的人也不止岑扶光一人,还有许多用火药的好手,太子和秦王的两条命都在其中,便是岑扶光自己粗心大意了,其他人也一定会谨慎再谨慎,不会出事的。
她在心里这般劝诫自己。
但心跳依旧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