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出现在夫人面前了。
“你想借着女儿再去攀附夫人,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
“夫人心善,可侯爷不是吃素的。”
程星回自然知道江鏖不是吃素的。
而且他还知道,如今的江鏖不仅仅是定川侯,还是这闽越的总督,是这里所有人的顶头上峰,只要他稍稍露点口风,都不用他亲自出手,随便一个人都能让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可那又如何呢?
如今的自己都不是个男人了,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可临死之前,一定要拉几个垫背。
尤其是,秦王府的人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那,秦王,是不是也来了?
自己如今遭受的一切,一切的源头,就是秦王!
“你想太多了,我有自知之明。”
“如今的我,站在她面前都是污了她的眼。”
“都是为了女儿。”
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程星回眸中的癫狂,说着说着竟还有了几分慈父之心,“我与侯府来往多年,也曾做客短居过,虽不曾当家主事,也有几个认识的人。”
“这个孩子跟着我们,只能受苦。”
“把她送到江家去为奴为婢都比跟着我们好。”
把女儿送去江家?
花浓抱着女儿的双手一紧,随即心跳雷鼓。
江家真的是个好去处。
虽然是去做奴婢的,但江家几乎没有认干亲的习惯,哪怕年幼失孤的小丫鬟月例也能拿在自己手里,而不像以前的程家,买进去的丫鬟都得认个干娘,月例银子根本就不会给小丫鬟,全是给了干娘。
而且最主要的,夫人没有当月老的爱好。
虽然曾经伺候她的大小丫鬟都在成亲前指出去了,但都是她们自己看对眼让夫人去查的,郎有情妾有意姑娘才会指婚,不会随意配小厮,更不会拿丫鬟当人情送给管事。
江家许多妈妈都是自梳不愿嫁人的,如今也都活的好好的。
程星回看出了她的心动,声音更为柔和,“而且侯府家大业大,铺子田产不知凡几,随便找个庄子塞进去一个小丫头掀不出半点风浪,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花浓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程星回。
“那这事,要如何办?”
程星回缓缓勾起了嘴角。
——
江瑶镜狠狠睡了一日才觉得缓过来了。
床上只有自己一人。
拉开床帐,看着外面摆满陌生陈设的屋子,眨了眨眼,杏眸依旧懵懵,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你这是醒了,还是没醒呢?”
揶揄的清朗男声刚在耳畔响起,手中勾着的床帐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掌接过放进了月钩里,虎口处的红痣依旧惹人眼。
江瑶镜的视线一直跟着他虎口处的红痣移动。
这个举动显然极大的愉悦了岑扶光。
只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管是哪,都是好的。
心情非常美的岑扶光耐心也十足,也没催她,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抱紧了怀里,由着她窝在自己怀里慢慢醒神。
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抚过她的青丝覆盖的背脊,两人之间的氛围很是亲昵温情。
又过了几息后,江瑶镜终于醒神,动了动身子。
岑扶光松开抱着她的手,低头问她,“还难受吗,头还痛不痛?”
江瑶镜摇头。
“缓过来了,已经不难受了。”
岑扶光刚把松了一口气,胸前就出现了一只素白的小手把自己直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