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了。
“玉兔问月。”
江团圆笑嘻嘻的,“王爷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问你呢。”
亭中已经掌灯,昏黄的烛光浅印在江瑶镜的脸盘之上,这脸颊微微的绯红自然也被照得清晰,她嗔了江团圆一眼,只笑看着手中灯。
今天的夜灯也换成了这盏兔子灯,江瑶镜趴在床上,静静看着它。
除了颜色有些浮夸外,竟无一处不精致。
这人的手这般巧?
江瑶镜也不知道自己这些时日是否思念岑扶光,但确实有些不习惯的。
虽然有着亲戚们的陪伴日子过得很是热闹,甚至分不出心神去想岑扶光,但夜里没人抱着,晨起时那杯温度正好的温水,净面时无人来偷香,用膳时不会有人刻意把自己爱吃的摆在自己面前……
总归有些不适应的。
他呢,他也会有不适应么?
本来以为太子管不住他的,他那个性子,最多坚持几日,哪怕太子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就是捅破了天去,也一定有法子出来的。
结果这人还真的一直没有出现。
前面几日一直没有半点消息,这亲戚一走,马上就送来了东西。
素手曲指轻轻给五颜六色的小兔子一个脑瓜崩。
“坏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
同一时间,两条长街外的家中,岑扶光并未休息,他直接翻身上了房顶,坐在屋檐边,两条长腿在半空随意晃荡,只仰头看着头顶的明月。
中秋将至,月亮愈发圆润明亮了。
天上的月亮都盼着团圆,自家那位狠心的人间小月亮,还在外面逍遥呢。
狠心的女人。
孩子不理,丈夫也不要了。
心里想着怨怪的话语,面上确实笑得清风和熙,出挑的眉眼里满是笃定,就等着猎物主动上门了。
岑扶光胸有成竹。
是,他无法猜测小月亮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也不知如今的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但人的习惯,实在难改。
前些日子她被亲人簇拥,大约是分不出心神到自己身上的,虽然每隔三日都会给自己写信,但也只说些平常事,几乎是把白日的做的那些事重复一遍就完了。
再怎么看都看不出思念。
若是还不知她第一天的那些思念之语是帮着大哥把自己诓在家,那就是个傻子了。
等着吧。
这次自己绝对不要再主动了。
精心伺候了你那么久,就不信你半点不适都没有。
这次一定要你主动回来。
自己绝对不会跑出去见她的,绝不。
岑扶光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也是这么做的,继续在家里到处折腾下人,现在就连奶嬷嬷也对他避之不及。
天地良心,奶嬷嬷,只要伺候好小主子就成了。
秦王这个丧心病狂的,竟然让她们去防备外面的侍卫,还说什么各个都膀大腰圆的,就是一头撞过去,侍卫也能被撞倒,怎么就没有反击能力了?
逼得奶嬷嬷们身上都开始带针了。
不管谁撞上来,先扎一针再说!
侍卫那边也不好过,都是家世清白的公子哥,有那么几分怜香惜玉也很正常,路上遇到丫鬟倒地扶一把没错吧?
谁知下一刻秦王就冒出来了。
丫鬟身上有香的,扶过她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沾上了。
没有警惕心!
全部都去地牢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