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索性提了柴刀砍柴去了。
短短两日,柴房就已经被塞满。
多福站在柴房前,极力抬头,柴火都堆到房顶去了。
他扭头看向正冲他挑眉的岑扶光,小心翼翼道:“施主,你去动嘴的时候千万不要动手哦,师父说了,打女子的男人,最要不得了。”
“啪——”
岑扶光抬手给他光秃秃的脑壳来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巴掌。
“你师父有没有说你今天会被打?”
多福双手捂头不敢吭声了。
“我要下山了。”岑扶光忽然道。
多福双手合十弯身鞠躬,“施主是个好人,佛主会保佑你心想事成的。”
本王可不是好人。
想要本王自己认清并且主动放手?
这辈子都不可能。
心得不到,人也必须在本王身边。
本王的字典里,就没有成全放手这一说。
看谁耗得过谁。
岑扶光伸手搓了搓他的小光头,手感很不错,又继续搓了几回。
“走了。”
多福没有说什么,就站在山门前看着岑扶光下山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了林间蜿蜒小道里,才双手合十再度弯身,又念了声阿弥陀佛。
弯身的功夫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掉了下来,他好奇捡起。
是张千两银票。
“有钱了。”
“师父不用出门化缘了。”
“这位施主果然是个好人,佛主您一定要保佑他!”
多福利索把银票收好,小短腿倒腾地飞快往正殿跑,当场就去给岑扶光点长明灯了。
*
岑扶光回了新买的宅院。
看到迎过来的见善就问,“准备好了吗?”
见善一脸麻木:“准备好了。”
岑扶光点头,将手里的包袱丢给他。
这几天在寺庙晃荡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虽然没有寻到擅医的高僧,但各个寺庙存放的好药基本都被他买了过来,回去大哥也能用得上。
目标非常明确地往自己目前暂居的正院走,短短几日,院中格局已经改变。
院中并没有任何变化,但屋子变化就大了。
正房两侧的耳房全部被打通,扩张成了一个巨大的屋子,里面一应陈设俱全,甚至还有浴池,只要有人送饭,完全可以一直在里面生活。
最奇葩的是正中间那架千工拔步床,竟是以金子铸造的。
岑扶光满意的拍了拍,结果沾了一手金粉,回头看向见善。
短短几天不仅要改院落格局还要到处找金子找翡翠,见善已经几日不曾好好休息过了,如今自家丧心病狂的王爷还要责怪自己办事不力?
见善有脾气了,要爆发了。
“王爷,您知道用金子铸这一架床,要多少金么?”
“这里是江南,不是京城!”
“就连这金粉也是属下从抄家那边挪过来的,要还回去的。”
“您就在这边呆几个月,铸了金床,怎么带回去?”
难道还要明目张胆抬出去再招摇过市告诉所有人秦王府有钱到床都是金子做的?
本来见善不知道王爷为何伤心,不知烦忧如何劝解?
还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江团圆那边敲敲边鼓,好歹知道吵架缘由才好对症下药么?
谁知还没等他行动呢,王爷就蹶子一尥,万事不管,直接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