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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折磨他的肉-体,但精神折磨估计持续了一整晚,若是心智不坚定的人,一晚就足以崩溃。

昨夜他光明正大的拦着自己说着不着边的话,又堂而皇之的要送九族下去,还以为有多深的心智谋算,结果就关了一晚上就情绪崩溃至此?

江瑶镜不知见善的小动作,只瞬间就觉得无趣了。

“这种人,口里的话只能信三成,还都是利他的话。”

“你不仅要好好斟酌,还要从头到尾查探一遍。”

“没事。”

岑扶光从来不会偏听偏信,哪怕是太子,他也依旧会调查取证,只信自己查到的。

“听听看他要说什么吧。”

—— ——

拍打了数次后,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闻绛鹤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靠着栏杆满心茫然。

他不理解,是真的不理解为何会沦为阶下囚?

明明自己是来为秦王解惑的,就算不被奉为座上宾,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冷板凳而已,谁知秦王是真狠啊,直接把自己丢地牢了。

他要是怀疑自己别有居心的话,审啊,你审啊!

丢进来后什么动静都有,就是没有人。

一晚上至少幻觉了无数次。

不管如何呼喊叫冤,除了自己的回声,再无其他回应。

秦王要关自己多久?

他不会一直把自己在这里关到死吧?

不会的不会的。

他来江南定是为了前朝宝藏来的,那江姑娘就是障眼法,秦王怎么可能是为情乱智的人呢,一定是障眼法。

没事的,没事的,最多两天就能出去了……

他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为自己打气,耳边又听到了脚步声,本以为还是幻觉,因为昨夜已经听过太多次了,他仍旧蜷缩在原地,只是这脚步声好像越来越近,不是假象?

他猛地转身抓住栏杆尽可能地往外看,就看到一对璧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不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走路的闲适姿态,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同频。

明明身处阴暗骇人的地牢,两人就跟闲庭漫步似的,和这环境极度不适,闻绛鹤有些直愣愣地看着江瑶镜。

秦王也就罢了,战场上下来的狠人。

这江姑娘可是京城贵女,竟也半分慌张都无?

京城那边的贵女教育都这般强硬么?连地牢都能适应!

“再看就把你的招子挖出来。”

岑扶光挡在江瑶镜的面前,面色沉沉。

“王爷,王爷!”他一出声闻绛鹤就顾不得心中胡想,只抓住栏杆喊冤,“我真的是来为您解惑的,不是他人的女干细,真的不是!”

“您若不信,只管审问便是,我一定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

闻绛鹤点头。

岑扶光依旧半侧着身子,始终挡在江瑶镜的前面,面上并无半分意动,只可有可无道:“先说说你自己吧。”

“我,我曾是王绛鹤,溪昌王家的嫡长子,只可惜我娘难产去世,第二年继妻进门,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比我小不到两岁……”

“她分明就是有孕后才进门的。”

“进门七月就产子,还说是我害得她早产,我那时刚学会走路,便是嗑了碰了她又如何能把她撞倒在地?”

“明明就是她身怀孽种入门,说是早产弟弟却十分健壮,我爹还不信我,至此便冷落了我!!!”